路西法最后忍住了，没对中国人动手。毕竟地狱之王和人类斤斤计较显得太小气。

真的不是因为他想起来玛门说过，人类的医药费很贵。

不过，从此以后路西法就开始练习中文字。

毕竟说字写得像符咒，四舍五入不就是说字像鬼画符吗。

“噗。”

听完路西法的描述，米迦勒忍不住笑了出声。

“笑什么笑？你想写好字就趁你现在有空多练一练，要那个人类给你买本字帖，或者自己找人类书法家的字临摹。”路西法说，“中国字比希腊文英文俄文都难写多了，不过写着写得好也算能说明你文字识别能力没问题，既然没有问题，那就能写好中国字。”

米迦勒想起自己以前学写字的日子，不得不相信路西法的话。但是他觉得有着为难，现在他确实已经没有心思写字了，可是答应了中国人的事又一定要完成。

路西法见米迦勒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非常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站起来，直接走过去，趁米迦勒不备把他手上的钢笔夺了过来。

米迦勒刚想开口问话，之间路西法把他面前的账单，记账本都移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来帮你写。”

语闭，也没由米迦勒再做什么，直接开始抄了起来。

米迦勒看着路西法，堕天使挺直着腰，低着头写字。手在快速移动，一行行字出现，一页页纸翻过。

路西法写字一直很好看，不论是什么字。在人类文明发明之前，只有天使文的时候，路西法堕落的字在天堂也是出了名的好看。

米迦勒问过他：“你的字怎会这么好看？”

路西法那时候回答他：“因为太无聊了。”

那时候米迦勒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他会无聊。按理说，天使每天都有事做，没事的时候心中有主，想着主，反思着自己，也不会无聊。

“你的字真好看。”那时米迦勒经常感叹。

路西法听久了，干脆问他：“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把字写好看？”

米迦勒喜欢写字，喜欢路西法教的字体，也喜欢路西法教他写字的那段时光……即使从路西法口中说出的无聊本身就是一种不好的征兆。

现在米迦勒没有任何夸赞路西法地心，路西法也不会再教他写字。

不过路西法不教主要还是因为懒。教人东西真的很累啊！

帮别人抄东西也很累。在路西法把最后一个数字抄完后，他拿起笔，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这……不就是巴黎圣母院吗，和外星人能有什么关系？”

第二天，在沙滩上的玛门看着那已经被红带子围起来的沙堡，抱怨。

“大概是谣传吧。”替玛门举着遮阳伞的中国人回答道。不能让老板的话没人接，这是员工的职业。

玛门觉得无趣，转身想走。手机突然发生了震动。

“以后不要再叫那个人类给你月底做账了，要做你自己做。”

一条来自路西法的短信，震得玛门在原地一动不动。

“您要离开了吗？”见玛门不动，中国人有礼貌地问。

玛门生硬地转过头，严肃地问他：“你是不是抓住了路西法先生的把柄？”

中国人眨了眨眼，把这句话过滤了几遍，发出了声音。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