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听着这个问题，有些自信地回答——毕竟这也算是时尚问题：“这是最近的潮流，返璞归真！”

“是印象一些堕天使的孩子觉得白翅膀好看。”玛门补充。

对于经历过天堂生活的堕天使而言，白色是枷锁，这份负担不存在于他们的后代之间。

“那黑色呢？”

“黑色啊，是为了让一些堕落失败……”

“咳咳咳，米迦勒先生，这里是不是有趣多了？”

听到了玛门的咳嗽声，托尼闭上了嘴——即使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是不该说的。

玛门不认为这是他应该告诉米迦勒的，那位大人曾经说过，有关于两界的问题最好别轻易在米迦勒面前提起，似乎生怕他进行没必要的纠结似的。

玛门总觉得路西法对米迦勒有些奇怪的过度保护，他觉得这可不太好，怎么说米迦勒也是个活了几千年的天使，总不能一点自主思考能力都没有。话说回来，他也没有提醒路西法的打算，这毕竟是路西法的私人问题，万一这位恶趣味满满的大人以他多管闲事为借口整他就不好玩了。

米迦勒也没有难为他，他知道有些人有些事不想说大可以不问。再说，他有可以放心问这个问题的人在。

就算米迦勒自己都不会觉得，他对路西法的随便已经超出了一般范畴。他对路西法可以不用端着他的仁慈善良宽松去体谅理解他，现在也不用像面对作恶多端的恶魔一样对他怀恨在心，甚至他会在面对路西法的时候特别没眼力见，大概是他内心默认自己说什么做什么路西法都不会暴跳如雷。

此刻的路西法也在和别人聊这个话题。

玛门不想说的话总有人敢说，例如别西卜。他蛮想说路西法乐不思蜀……也许乐的成分没有那么多。总之他觉得路西法不在的空档期实在是太长，长到让一个笨蛋计谋都开始执行了。既然他写不出来了那就把米迦勒“请”回天堂赶紧回来吧。

路西法听后，点点头，他从不会忽略自己左右手的意见，所以他回复：“不。”

“为什么不？您这甩手掌柜做太久了，太过分了，您这样就是昏君啊！”

“昏君是压榨百姓暴行□□，我只压榨你，我算什么昏君？”

别西卜一时语塞，这么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不，不行，您得有个理由，不然我可不愿意继续这么下去。”

“因为从前一直看着的人就在身边啊……”

阿斯蒙蒂斯冷不丁地出现，他神秘兮兮地说：“这种体验我懂，那个我看着长大的人突然消失了，找了别人，那种痛苦……如果她还能回到我身边，那我就算去给上帝表演马戏我都愿意。”

路西法看了他一眼：“瞧你这出息。对了，你为什么在这里？”

“交班，下次一次巡逻是玛门负责……”

“他有事，下一次巡逻还是你。”

“他去做什么了？”

“导游。”

“……该死。”

阿斯蒙蒂斯愤懑地走了，他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来这里。

看完阿斯蒙蒂斯选取的背影，路西法回过头，问别西卜：“好吧，我们言归正传，有什么事？”

别西卜对这明显的话题转移无话可说，相似的话说得太多就没有意思了。于是闭上嘴，将路西法桌边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档案移到了他的面前。这份档案来自雷米勒，包装上用工整的地狱文字写着《天使转籍合作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