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可以融化方瑾心里的冬天。

“完了……”方瑾下意识吞了口唾沫，喃喃道。

钟佩灵一脸玩味，“什么完了？”

“啊？哦，后来那桌灵食就被我吃完了。”

“这样啊。”钟佩灵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后来呢？”

方瑾瞥了钟佩灵一眼，定了定神，“后来天音阁的师姐便开始抚琴了……”

方瑾并没有讲到琴境后续的变化，只将自己在天问中得到感悟的事情说了一遍，便直接插到了自己从天音楼里下来，遇到冯璋的事情。

听到冯璋自方瑾身后出现时，钟佩灵的神色立马就变了，有些紧张道，“然后呢？”

那人虽然是散修，但终究是凝元境修为，而方瑾不过是个普通人，虽然方瑾此时正好好地坐在自己面前，但带入到当时的场景中去，钟佩灵依旧难免为之担心。

感受到少女的情绪变化，方瑾心下不由一暖，便又将后续的事情讲来。

听到方瑾被冯璋扎了一匕首，钟佩灵神色又是一变，好在方瑾很快便讲到了自己如何从那人手中脱身，钟佩灵于是又赞叹起来。

后来讲到管禹出现的场景，钟佩灵则是冷哼了一声，“那个王八蛋绝逼是故意的！”

少女这时候也看出了方瑾的疑惑，解释道，“那位师兄走的是以杀证道的路子。扰我心者杀！乱我意者杀！阻我道者杀！你若是一直同他待在一起，这种事情太正常不过了。”

以杀证道？

少女说出那几个杀字时，发丝无风自动，气势逼人，冷冷的双眸之中赫然带着股如同名刀一般的凌冽，方瑾心下不由为止一凛。

“以杀证道？”方瑾不由吞了口唾沫，这特么听着还是像魔道啊。

钟佩灵又道，“天地生万物以养人，而人无一物以报天，如何处之？”

方瑾心里第一时间便生出了答案，却还是不敢相信，弱弱地道，“杀？”

钟佩灵眼中一亮，闪过一抹赞赏，肯定道，“反正那位师兄是这么说的，就我所知，自打几年前他踏入还真境开始凝结道种之后就鲜少待在山上，大部分时间都花到杀人上边去了。”

大半时间都用来杀人了？说好的名门正派呢？说好的仙道正统呢？方瑾心下更是诧异。

迟疑一会儿，方瑾终于还是试探道，“之前师姐说，咱们门派是如今正道宗门魁首？”

钟佩灵理所当然道，“那是自然，修行界门派三千，传承最为久远，实力最为雄厚的并称仙道十门。而我们紫霄宗，更是高居仙道十门之上，乃是正道三圣地之一。”

“不过是你家那位兄长有点特殊罢了。”顿了顿，钟佩灵又道，“当然，我们这门派其实也有些特殊。上山前杀个人也是好的。”

方瑾目瞪口呆，我特么有这样的仙道正统？

“说起来……”钟佩灵左右看了一阵，“师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