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师父的马车走远,甘棠回了铺子,从柜台抽屉里抽出账本,对昨天没来得及的对的账。伙计们有事没事在她面前晃,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甘棠总以为他们有事找她,问了几人,都说没什么事。还是小张悄悄告诉她“他们私底下都说掌柜的徒弟是个大美人,在你面前晃,是想看你呢!”臊的甘棠拿起账本每个人都敲了一顿,威胁他们说再私下说这种话,就换伙计,几个人才老实。
吃过午饭,甘棠走到门口朝街上望了望,按理说师父差不多该回来了。看着越下越大的雪,甘棠有些担心,风卷着雪片子打在甘棠衣领上,没一会化作雪水渗进布料,衣服湿了。甘棠摸着有些潮湿的胸口,叫伙计上一半门板,免得大雪将店里货物打湿,自己去厨房,吩咐王婶给他师父备一碗姜汤。
正在厨房跟王婶讨论晚饭吃什么的甘棠,被小张叫去前院,说有人点名找她,甘棠好奇,自己第一次上京,会有什么人找她呢!?莫不是师父有什么事?甘棠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至前院,小张指了指倚着柜台,穿着黑色裘衣的人与甘棠说“就是他找你。”因头戴同色雪帽,甘棠看不清他面容,遂向前走几步,欲问他姓名。
来人摘下雪帽,冲甘棠一笑,“小公子!”甘棠看清来人面后容激动地围着赵砚苏转,“下这么大雪,您怎么来了,冻着了该怎么办!”一边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替他擦拭身上还未化掉的雪片,赵砚苏将给擦衣服的甘棠拉回身前“今日大雪,书院放半日假,我听林管家说你们在此处落脚,顺路来看看你。我还未用午饭,去给我下碗面吧。”甘棠听他说还没吃饭,又见他裘衣被打湿,决定先领他上楼暖和下,在去厨房给他煮面。
吩咐伙计往楼上自己卧房送个炭盆子,甘棠领着赵砚苏上楼“公子,店里暂时没会客的地方,委屈公子去我房里烤烤火,等衣服干了再走。”赵砚苏没有说话,安静的跟在她后面。推开房门,甘棠请他进屋,赵砚苏环视房间布置,一炕,一妆台,一组衣柜,倒也简单干净。因没有桌凳,甘棠请他炕上坐“公子坐炕上吧,暖和,天冷一直烧着呢。”待赵砚苏坐上炕,甘棠蹲下替他脱靴。伙计进屋将火盆子送来,出去时反手将门带上。
甘棠将赵砚苏脱掉的靴子放在火盆边烤,又去摸他身上衣服有没有湿,还好只有袍子下摆被雪扫湿了一点。甘棠伸手便要解他腰带,手被人按住“甘棠,男女有别。”赵砚苏盯着甘棠眼睛认真道。“无事公子,不在府上您不介意就行,脱下来烤一下吧,只湿了一点点,我下去煮碗面条,估计就烤干了。”少女说话时的眼神清澈纯真,满满皆是关怀,无一丝杂质,赵砚苏点头,任她解开自己腰带,将袍子退下拿去烤火,只穿着中衣盘腿坐在炕上,脚上袜子也被她脱下烤去了。
衣服被放在火盆边架好,甘棠下楼去厨房给赵砚苏下面。铺里吃的简单,没什么食材,甘棠只往面中卧了两个鸡蛋,端着煮好的面条上楼。进门时见赵砚苏捏着她做的香囊左右翻看,甘棠把碗放在他面前,示意他趁热吃“公子若喜欢这香囊样式,甘棠给您做一个?”赵砚苏将香囊放回针线篮子,“竟不知你针线做的这样好。”拿起筷子端起碗吃面,不再说话。食不言寝不语,甘棠也不找他说话,走去火盆边将鞋袜换了个面烤,摸摸袍子下摆,果然干了,取下来准备替他穿上。
赵砚苏吃饭很快,吃相却很斯文,一碗面一会儿被吃完。甘棠见他吃好,起身给他穿袍子,被他制止,拉着甘棠的手在他身边坐下“把鞋脱了,上来。”甘棠依言脱鞋上炕,赵砚苏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俯视着少女的脸,忽略她被他惊的瞪得老大的双眼,赵砚苏问她“说,这些年有没有想我。”
甘棠脑子转不过来,如果昨天在赵府两人那样是因为打闹所致,那今天自己被他压住是他有意而为,这是为什么呢,他问自己有没有想他。“公子……”甘棠不知怎么回答,赵砚苏又问“说,到底有没有想我?不说我就咯吱你。”一听他说要咯吱自己,甘棠忙回答他“有,这些年甘棠有想公子。”话音刚落,赵砚苏一低头,唇瓣抵在甘棠嘴上,也不能说话,任由赵砚苏吻她,脸憋的通红。“登登凳……”有人上楼,不会是师父回来了吧!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赵砚苏,甘棠迅速下炕穿鞋,整理衣服,果然,钱有德在门口敲门说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