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鬼的瘟气时刻笼罩着此山,没有大姐在,我们不能贸然进入,就在这山外守株待兔吧。”领头棕狐口吐人言道。
其余四只小狐狸连连点头,然后各自一窜,不知道藏到了何处。
温婉言的脑袋昏昏沉沉,陷入了深度的昏迷当中,在梦里,她正指着聂凡的鼻子破口大骂着……
上山这一路比想象的还要顺利。
没了温婉言这个累赘,聂凡本身的赶路速度就很快,而月秀心作为游魂也能紧紧跟上。
小半个时辰后,一人一鬼在山腰的一座草庐前停下。
一圈篱笆墙将简单的草庐围起,打扫干净的院子里,两个木人正坐在石桌前你来我往下棋。
在聂凡与月秀心到来时,两个木人同时转头看向了他们。
这木人就是木头雕出来的人形,四肢处甚至都处于悬空状态,但却很奇妙的能够连接起来,好像有一条条无形的丝线牵引似得。
“找人?”执白棋的木人开口。
“那你们可能来错地方了。”执黑棋的木人紧接着补充。
月秀心眨了眨眼睛,她很疑惑,这两个木人嘴巴明明只是雕刻出来的,一直也都没有张开,声音到底是从哪儿传出?
聂凡倒是很谦逊,拱手一礼道:“北府学师聂凡前来求鬼魉前辈帮个小忙。”
“小忙?”执白棋木人悬空的脑袋转向月秀心。
“这可不是小忙。”执黑棋木人摇摇头。
“走吧,天下人皆与我无关,就算你把我亲爹从土里挖出来,这忙我也不帮。”执白棋木人摆手道。
“您就是鬼魉前辈?”月秀心望着他。
“是也不是。”执白棋木人道。
“哪儿那么多废话,我已经让你走了,你还不走?”执黑棋木人有些气愤。
月秀心呆了呆。
聂凡则是按照忘七前辈的交待继续道:“聂凡得知鬼谷子前辈有两位闭门弟子,此番为我学宫子弟已经找了忘老前辈一遭,可惜忘老前辈只能通过封印的方式让我学宫子弟的游魂常存些日子,若连鬼魉前辈您也束手无策的话,那想来我这学宫子弟真就命数至此。”
“束手无策?”执白棋木人声音带有几分质疑。
“放屁!”执黑棋木人接话道。
“你叫他忘老前辈却只叫我前辈?”执白棋木人质问。
“你觉得我辈分比他低?”执黑棋木人接话。
“你想通过激将法来让我出手是么?”执白棋木人。
“没用!”执黑棋木人。
“这女娃娃命数如何我不管。”
“你俩带着山脚下躺着那个给我滚!”
一唱一和后,执白棋木人重新看向棋盘:“继续,你快点走。”
“催什么催,我再想想。”执黑棋木人犹豫着落子方位。
根本没有插话机会的月秀心看向聂凡。
聂凡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真麻烦。
他抽出背后大铁剑便朝着前方一斩。
篱笆墙炸碎,剑气直贯棋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