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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轻霖抬起头,看自己果然把他脖子上咬出两个深深牙印,微微地渗出一点血珠,有些后悔,低头在牙印上吮了一下。万俟天擎一震:“霖弟,你干什么?”

慕轻霖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这么不经咬,帮你把血擦掉。”低头又吮了一下。

万俟天擎奇怪的“哼”了一声:“霖弟,快从我身上起来!”坐起身把慕轻霖拽起来,深呼吸几口,皱眉看他:“你这爱咬人的毛病哪来的?跟别人打架时万一打输了千万不要乱咬,否则要吃大亏,知道吗?”

慕轻霖说:“我就咬你,别人我还嫌脏呢!”

万俟天擎心里竟然荡了一下,忙暗自警醒,慕轻霖一天天长大,自己以后再跟他玩耍,千万要注意分寸才是。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慕轻霖、梅玉、凌风、慕贵、抱剑和听琴每人一匹快马,背好行囊准备出发。南慧带着飞霜和一众弟弟妹妹一直送到门口,千叮万嘱,慕轻霖一一应了。他马快,在前开路,梅玉居中,三个家人带着行李跟着梅玉,凌风断后。城门外行人比较多,慕轻霖怕小飞速度太快伤人,特意勒紧马缰绳缓行。到大道上后行人减少,慕轻霖才欲策马扬鞭,突听前方有人唤他:“世子!我等你好久了!”

郁仲轩骑着一匹大青马,带着两个随从,在前方官道一颗大树下等他。慕轻霖过去问:“世兄怎么在此?”

郁仲轩笑着说:“我好几年没见过三叔了,前日听世子说起要去房州,动了念头,准备去房州看望三叔。”

梅玉他们跟上来,郁仲轩对他打个招呼,“梅世子。”

梅玉回了礼,好奇地看着他。郁仲轩说:“两位世子,既然我们都是去房州的,不如同行?”

慕轻霖和梅玉交换一下眼色,有些为难。出发前凌风已说了,他如今从暗处现身,黑鹫想必早已盯上了他。在王府和侯府不好动手,路上定有危险。慕贵和抱剑听琴这几年跟着慕轻霖学了些粗浅功夫,勉强能防身,但遇上黑鹫杀手则不堪一击,这也是慕轻霖最初不想带从人的原因。现在这位郁大公子要跟着,他的本领慕轻霖见过,连骑射都谈不上娴熟,更何况武功?

郁仲轩看他们神色,脸上有些下不来,慕轻霖解释说:“世兄不要误会。我和梅世子前些日子惹上了一批极为厉害的杀手,这次去房州,路上恐有麻烦,我们不想牵连世兄。”

郁仲轩释然,笑着说:“世子不用忧虑,我这次出门,爷爷特地安排了两位高手护送。”指着那两名随从说,“这位是李汉邦师傅,江湖人称大力金刚神,一双大力金刚掌威力无比。这位是杜伏威师傅,绰号千手如来,暗器和点穴都是极厉害的。路上有他们二位保镖,你们尽管放心!况且我也不是好惹的。”

慕轻霖听万俟天擎说过郁仲轩虽不学无术,却天生的有把力气。万俟天擎自己天生神力,能被他说一声有力气的人肯定力气不会差。李汉邦三十多岁,高大威猛,比郁仲轩还高出半头,太阳穴鼓着,夏季衣服单薄,隐隐可见他胸前两块肌肉突起,端的是好一条大汉。杜伏威四五十岁,干干瘦瘦,一绺山羊胡子,眯着眼睛脸色阴沉。二人听郁仲轩介绍自己,一起拱拱手。慕轻霖和梅玉还了一礼,眉头暗皱,这两个人的名字他们从来没有听晏于归和高欢提起过,想必在江湖上是籍籍无名之辈,这话又不好对郁仲轩说。

拒绝不了郁仲轩,众人只好一起行走。慕轻霖一马当先在前,郁仲轩随后赶来。他本领不怎么样,马可是好马。这匹大青马脚力竟不在小飞之下。虽是初夏,快到午时,天气也热得受不了,郁仲轩满头汗,对慕轻霖道:“世子,咱们歇一歇吧!”

慕轻霖勒马找了一个树荫底下和郁仲轩休息,郁仲轩敬佩地说:“世子看着柔弱,体力真好!我都骑得浑身疼。”

慕轻霖说:“我自小习武,师傅管得严,九岁起两腿上绑三十斤的沙袋跑一个时辰就是家常便饭。”

郁仲轩咂舌,更添了与慕轻霖结交之心。梅玉几人随后赶到,天气热,慕轻霖见大家俱一头汗,问:“师弟,你去过一趟房州,还要多久有客店?我们休息一下,马也要喝水。”

梅玉想了一下说:“前面十里处有一家茶铺。”

众人喝了水休息片刻重新上马,大概一盏茶时间就看到梅玉所说的茶铺,几间高大木屋外挑着幌子,写着一个“茶”字。木屋外搭着凉棚,屋子里已经坐满了,棚子下坐了三四桌客人,恰好还有空桌子。郁仲轩率先下了马,挑了一张整洁的桌子请慕轻霖和梅玉坐。慕轻霖将马交给慕贵,请凌风先坐。那日看戏郁仲轩就曾见过凌风,当时只当他是慕轻霖随从。见慕轻霖对他分外看重,有些诧异,慕轻霖说:“梅大哥不但是梅世子义兄,也是我救命恩人。”郁仲轩忙请他坐了。慕贵和抱剑听琴一桌,李汉邦和杜伏威一桌,郁仲轩叫小二每桌都上了酸梅汤、茶水和酒菜,天气炎热,慢慢吃了再走。

慕轻霖摘了遮阳帽,他本就生得好,尤其皮肤雪白通透,打马跑了一上午,出了一点汗,双颊微红,更增艳丽。郁仲轩坐在他身边,不住看他,又恐他不快,勉强忍耐,那副模样,梅玉看了暗笑。郁仲轩这副神情慕轻霖岂能不知?只是他并未逾距,慕轻霖只好按捺,脸色未免就冷起来,话也少了。尤其让他不快的是不但郁仲轩看他,隔壁那一桌有两个男人,都佩长剑,显然是江湖人士,两个人皆二十出头,戴武生巾,一个白衣、一个青衣,长得不丑,但眼带淫邪,盯着慕轻霖看,眼光十分露骨。若不是临行前南慧一再交待要他小心,慕轻霖当时就要发作。

恰在这时,茶铺外又走来一群人,两个漂亮姑娘,一个老头,一个青年,都骑着马戴着大遮阳帽。他们下了马,摘下帽子,大一点的姑娘十七八岁,穿一身白,乌黑头发高高束起,不戴钗环不施粉黛,双眼皮,大圆眼,嘴不小,饱满双唇紧抿,神色冷厉。小一点的十四五岁,梳着双丫髻,眉眼和大的那个有七分相似,只是嘴小一点,一边脸上一个深深酒窝,十分可爱。两个姑娘身侧都斜挂了一把剑。老头儿五十多岁,身材瘦小,两眼精光四射。青年二十四五岁左右,身材瘦高,长方脸,大眼睛单眼皮,相貌颇为端正,背后一把长剑。小姑娘说:“哎呀,三姐,没座位了,怎么办?”

大姑娘皱了一下眉,青年问小二:“小二,有空桌吗?”

小二道:“客官,不巧了,这几日路过的客人多,小店只这些桌椅,您几位要不等等?若有客人走,或者能空出桌子来。”

小姑娘说:“中午正热,哪有人走?姐姐,我饿了。”

从他们走近,那两个青年就一直盯着两个姑娘看。听到小姑娘的话,两人中穿白衣的笑嘻嘻地说:“小妹妹,叫你姐姐一起过来和哥哥们坐如何?哥哥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