寤生、公子吕、祁鄢领两队守备军踏马前行,至洛水东岸。巳时三刻,宋戴公至。今日洛水东岸,临水台榭之上,两国就互通青铜一事相商。
寤生正坐主位,公子吕、祁鄢分坐左右。宋戴公对坐主位,辰季铭左而坐。郑国宫人分别依次上酒,好生伺候。
戴公左顾右盼,不见武公,生疑对问:“时辰已到,何以不见司徒公?”
公子吕作揖,恭敬回曰:“戴公有所不知,通商一事,大王已授命于大王子,戴公有何需要,但说无妨!”
戴公长舒一气,尴尬,对曰:“啊!那就有劳大王子了!这几日本王思虑再三,就司徒公先前开出的互通条件来说,实在苛刻些!”
寤生不屑,气闷,提嗓反问:“戴公此话何意?”
祁鄢一旁安抚规劝:“大王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转而续问:“那依戴公之意,如何是好?”
戴公再叹息,无奈摇头,哽咽对曰:“哎!众人皆知,我宋国在武宴上得罪了晋国。这笔帐,晋文侯迟早会与本王算清。本想借着买卖青铜铸剑,在关键时候可保全自己,没想到司徒公又要求严苛。这让吾辈该如何是好呀!……”话落,戴公不住伤神,拂袖掩面,故作拭泪状。
寤生只觉可怜,回曰:“哦!戴公过虑了!父王向来宅心仁厚,有求必应,更何况是邻邦友国,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寤生再命宫人赐酒,寤生举杯相邀,“来!戴公!本宫以此酒,表我郑国真心诚意!今后我郑国与宋国永结交好!”话落,千山醉咕咚咕咚下肚。
戴公兴奋,回敬:“好!哈哈哈!”又一杯下肚,戴公尽兴开怀,“好酒!果然好酒!痛快!”
祁鄢乘胜追击,对曰:“洛水之滨,壤沃而能产,此处水路便捷。大王之意,此地正正合适通运。戴公以为如何?”
几杯下肚,戴公微醺,乐而允曰:“就依司徒公所言!”
正值几人畅快痛饮之际,殊不知东岸山背,偷偷靠近几个着黑衣的蒙面之人。
祁鄢?宋戴公?拓跋雠隐于暗处,小心察之。侯爷猜得不错,宋戴公早已归顺于司徒公。不过,和一只黄鼠狼交心?简直不可思议!
“你们三人,速去探听矿原之地,其余的跟我走!”拓跋雠蒙上面,小声指挥。
“是!”
凌霄宝殿内,天帝慵懒而坐,倦意未消,王母见之,心生闷气。因天奴又探听到,昨夜子时,蓬莱仙子应召进了璇玑星宫。
离娄作揖上奏,奏曰:“天帝陛下,离娄有事启奏!”天帝、王母殿上正坐,众仙两排候之。“一个时辰前,天兵探得钩陈现仙身行土灵术。钩陈已犯天庭戒律,请天帝陛下下旨,速速将那逆子捉拿归案!姮娥私藏钦犯,同罪同罚!”
王母点头意会,附议对曰:“岂有此理!天帝陛下,本宫以为,如若继续放任钩陈和姮娥,那叫天威何在啊!”
天帝讶异生疑,挥手示意,对曰:“去吧!离娄,把钩陈和月娥都给朕回来!朕要亲自审问!”
“是!末将领命!”离娄转身消失。
九重天的瑶池,沐浴着天宫仙气的莲花荷花,争芳斗艳,长盛不衰。一众小仙小心伺候,见王母临驾赏花,纷纷朝拜对曰:“王母娘娘!”
天奴搀扶王母徐徐而至,“众仙家免礼!你们都退下罢!”话落,王母不甚发现,万花丛中,一株桂花独树一帜,妖艳绚丽,王母怒问:“慢着!这为何有一株桂花?是哪个不懂事的小仙?”
吓得一小仙扑通跪地,连连求饶,“小仙有眼无珠,请娘娘恕罪!”
王母施法取桂,回看惹事之人,傲慢,令曰:“来人!带下去罢!交由玄刑司处置!”
“娘娘开恩!娘娘开恩啊!……”王母不住嗅了嗅手上的这株桂花,嫌弃,哼唧一声,“野花也配争艳?笑话!”随后一把碾碎,花瓣七零八落,落地而枯。
天奴抚曰:“娘娘息怒!野花再艳,也逃不过娘娘的法眼!”
“还是天奴你的计策妙啊!一只大风就找到了钩陈……不过,这还远远不够!”王母转身上池座,续问:“我让你查的,查到了吗?”
天奴作揖回禀:“查到了,在万骨窟!”
“万骨窟?那是魔域的地界!……”王母寻思片刻,变出一枚象牙鸾凤玉佩,吩咐对曰:“拿这个去一趟冥界,神荼会明白的!”
“是!天奴这就去!”
王母再变一颗玄青血纹石,小心护在手中,嘴角上扬,喃喃自语:“再等等罢!很快你就会重新回到母妃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