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外的三人听到琴声骤停,皆是一惊,忙朝里张望着,不解地在用眼神互相商量如何解决。
“疼,”倾心挣脱不开,只好幽怨的望着他,“你这又是如何?可是我弹得不尽如意?”听到她的怒气,琰帝若无其事的放开紧握的手腕,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却不言语。“你这喜怒无常的性子真真讨人烦。左右想听的是你,不喜的也是你”倾心用左手揉着已红得些许发紫的右腕,轻声嘟囔着。
“可疼?”回过神来,琰帝拉过她的手腕轻揉着,看着倾心这红得发紫的手腕心里暗自懊悔着。刚被残忍对待的她自是不信他的关心,负气地拉回手臂,“你一试便”。
话未说完,只觉得天地轮转,感受到一片温暖,淡淡的清香扰乱着她的思绪,倾心挣扎着想要摆脱日渐沦陷的怀抱,“倾倾,勿要离开,可好?”。
倾心虽说性子淡,饶是这款款深情亦是阻挡不住的。放弃挣扎,扭头寻得一丝空气,回道:“饶是我如今也只是不喜你这喜怒无常的性子”。
听到她的话,琰帝猛地将倾心从怀抱拉出,双手紧握着她的肩头,一丝不苟的问道,“倾倾的话可是当真?”
“自是当真。”倾心抚胸平复气息,抬头认真地答道,复又娇羞垂首。亭外三人尚未经情事,听得二人的带着暗意的蜜语自是羞低了脸。卿若不离,我便不弃。君若不弃,我便不离。
倾心自小爱憎分明,喜欢便是喜欢,从不会扭捏。无论对如今的琰帝凤离还是曾经的漓念,从未隐藏过。心中不禁暗自呢喃:我与他相识不过月半,算上未进宫之时也不过了了数月,这情根怕是初见时,便已种下。及此,倾心不由得在心中轻叹,女儿家当真多情。漓念之事人间不过数百年而如今自己竟谈起情爱,当真薄情。
倾心抬手抚上他的脸庞,自语道:“我当真是薄情之人”。
琰帝淡笑,“你薄情我寡义,倒是极配”,伸手将倾心拥入怀中,“卿卿,勿怨我。”
倾心没有回答,或许是知道这句话并非说与她听,又或许只是不想作答破坏这美好的情致,便只是拥在他的怀中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