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东西都备好了。”寒霜皱着眉,看着洛晚镜手腕包裹的白布,手里拿着一壶奇奇怪怪的东西,院子里摆着剪好的藤蔓,按照洛晚镜的吩咐,众人将藤蔓剪成半米长,然后将藤蔓粘了一些壶里的液体,趁着夜色将藤蔓插入隆城城墙的脚下,每隔十米埋一棵。
“姐,这叫什么?”
“藤蔓之术。”这应该算是一项禁术,是当初在凌宗的机阁内看见的。之所以会用它,是因为这个阵法消耗的心力,对于护城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唯一的缺点就是要用施术之饶血液浸透这些藤蔓的底端。
洛晚镜眼睛盯着远处疆人驻扎的营地。黑夜里可以隐隐约约听到营地里传出的人声。
将所有藤蔓安置妥当,城墙上的人再次放下绳索将下面的人拉了上来。
万事俱备,就看这些疆人能忍耐到几时了。
几日后,连日的雨给埋入泥土的藤蔓提供了些许养分,藤蔓未埋入土中的部分长出了嫩绿的青芽。隆城外还是一片寂静,疆人似乎并无急着进宫。
这几日沈文策夜不能寐,城外的疆人就像是扼住他脖子般让他难受,疆人一直拖延着不进宫,他的耐心都要被耗光了。
相比之下,洛晚镜要淡定许多,每日除了练药,就在城墙上感受气流的变化。
这样的平衡一直持续到第六日,第六日才有一丝微亮,隆城的百姓还处于深度睡眠中,一阵响彻际的鼓声,振醒了所有人,一时间,狗吠与婴儿哭声此起彼伏,鼓声振的人心头发颤,侍卫们列甲完毕,神情肃穆,齐齐登上城墙,准备迎接疆饶攻击。
洛晚镜从客栈出来的时候,鼓声已经响了有一阵,洛晚镜边往城门赶,边静静听着这鼓声,这鼓声很奇怪,不像一般进攻的声音。登上城墙,洛晚镜一眼就看到了城墙上站立的沈文策。
洛晚镜走近,与沈文策并立于城楼,眼前的一慕让洛晚镜有些吃惊,茫茫草原,除了旷野里传来的鼓声,没有丝毫的动静,浓雾中也看不清疆人究竟在何处。
沈文策眉头紧锁,黑夜里的雾像是一张大网,加上这扰乱人心的鼓声,浓重的黑色让人心情烦闷。
“洛姑娘,你怎么看?”
“下方无人。”
沈文策惊疑看着她,夜色还是浓重,虽已是夏,夜里风却很大大,这姑娘裹着不适合这个季节的衣衫,看起来羸弱的很。
“姑娘怎么看出来的?”
“鼓声。”洛晚镜顿了顿,“这鼓声从响起开始,一直以同样的频率传出,且声音一直维持一个响度,并未接近。而且如果是大部队前来,地面定会震颤。”
沈文策转头看向疆人方向。似为了验证这姑娘的对与不对,两人就这样站在城楼,一步不离,直到光大亮,浓雾散去,底下确实没有疆饶影子。洛晚镜见此转身带着寒霜下了城楼。
沈文策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这姑娘看着单薄,倒还有些本事。
“姐,这疆国是在虚张声势吗?”寒霜凑近。
洛晚镜刮刮寒霜的鼻子,“不得了,我家寒霜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