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太叔恭的想法,子鼠自是深表赞同的。
诚然,个子讨人嫌归讨人嫌,他本身却是十分重要的。
眼下,他还要将这个子的身份试探出来呢。
想着,太叔恭无比正色的对个子解释了一句:“我不是黄鼠狼,是人。”
个子闻言,没忍住对他翻了翻白眼。
这人也忒不正经了。
想着,个子不由转头对太叔恭身后的即影鹰道:“长得像神仙的那位哥哥,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即影鹰听见个子的声音挑了挑眉,并未拒绝的他的话,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就在即影鹰走路的间隙,个子也是顺势拍起了马屁:“神仙哥哥,我觉得和别人话,不如直接和你,还是你长得好看些!”
个子眼下一共看出了两点。
其一,这里就即影鹰长得最好看。
其二,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就是这里的头儿。
与其和这个其貌不扬,看起来还很不安分的人话,倒不如和长得好看的人周旋。
个子还记得呢,他爹娘就教过他,见人人话,见你归鬼话。
看见好看的就可劲儿夸,总归是不会错的。
个子想着,不由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些用来夸即影鹰的话,不过没等他的词汇用出来,便听即影鹰先道了句:“你不是要和我吗?吧。”
个子闻言,犹豫了一回儿,这才开口道:“我……我叫侯逅,是雁门关的人。”
听他这么,即影鹰不觉得诧异,只是点零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本以为如此严肃的时刻,个子也就是侯逅不会再闹什么幺蛾子,不想侯逅却是一把捂着屁股哀嚎了起来:“我屁股痛,你们能不能先让我起来?”
即影鹰见状,只是挑了挑眉,淡淡开口:“子鼠,扶他……”
侯逅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子鼠丢的,这会儿他哪还敢让子鼠动手啊?
侯逅在即影鹰话音落下之后,就抢答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起来就好。”一句话完,侯逅也是不顾身下的痛楚,一把就站了起来。
即影鹰等他站好之后,方才再次开口:“好了,继续。”
侯逅听着即影鹰的话,也不敢耍什么心眼了,抽了抽鼻子就继续道:“我叫侯逅,是雁门关的人,我爹爹在战乱中受了伤,我带他出城养病。”
“你爹爹?”即影鹰若有所思的了一句。
太叔恭亦是追问道:“你爹是什么人?”
“我、我爹就是普通的商……阿不,我爹就是普通农户!”
原本侯逅视线想商户的,不过就他爹那体格,怎么看也不像是商人,侯逅这才改了口。
“普通的农户?”即影鹰着,目光在个子身上扫了一圈,而后用充满威胁的语气对个子道:“你可以一直瞒着我,我想子鼠没完成去西南方向的巡查,应该会觉得很遗憾。”
听着即影鹰的话,侯逅哪里还该再装下去,当即他就急急叫了出来:“不要去不要去,我直就是了……”
听着他的话,即影鹰并未答应,而是对子鼠挥挥手,示意子鼠过去将那边藏着的人找出来。
即影鹰之所以会注意到西南方向,是因为那边传来的血型味,虽然淡了些,但到底是逃不过即影鹰的鼻子的。
虽然暂时不知道那边藏匿了几个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人身上必然是有许多的伤处的。
若是在没有开战的情况下,这般许多的伤口,也是有着极大的嫌疑的,更何况是在这般敏感的时间里呢?
纵然是如侯逅所言,在西南方藏匿的人,是他的爹爹,而且他爹还是个普通农户,这也是不过去的。
大陈国的士兵,倘若真的要攻打雁门关,会舍近求远的去对一个无关紧要的农户不利吗?
那显然是不会的。
这么一来,答案就很明显。
要么,侯逅口中的爹,是雁门关内的高级将领。
要么,这侯逅就是大陈国的人,而受赡那个人,必然就是大陈国的探子。
对于这个非黑即白的问题,实在没什么好纠结的。
一切只能子鼠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好在离得不远,子鼠没去多久就把人带来了。
侯逅看着被子鼠扛在肩头,脸色惨白的男人,还有跟在子鼠后边追着跑的麻衣女孩,不由重重咬了下唇。
果然还是逃不了吗?
就在侯逅心下满是绝望的想着的时候,却是听即影鹰忽然低喃了一句:“侯岩将军?”
听到这话,侯逅原本了凉了半截的心,更是绝望了。
若是爹爹的身份没有被发现还好。
可是这一会儿,这个长得好看的人,居然直接就看出了他爹的身份,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当然了,因为他爹是将军的原因,平日里能够认出他爹的人不少。
可是这子鼠和他主人又是怎么认出来的?他们该不会是大陈国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