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儿却全然不惧,她坐着,在气势上就被宓玄压倒一头,却冷冰冰的打断了宓玄的话:“请国师大人记得本宫的身份,本宫是皇长孙,而非太子,有些话,还请国师大人慎言的好。”她的话讲的很客气,嘴里还喊着“国师大人”,语气却全然不是一回事。
她自认虽然纨绔,却也没沦落到一个并不熟悉的外人就可以教的地步。
拿她家人教、威胁,更不可以。
这一刻,她全然不去思考对方是否是因为暗恋自己,而吃了飞醋这个可能。
因为没必要,该杠总要杠,何必想那么多。
宓玄站在原地没话,他似乎被气得僵在了原地。
李婉儿却继续道:“本宫不知国师大人出于何种目的,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破本宫的身份但您若是想借此将自己口误的结果安在本宫头上,以防今后任务失败,想拿本宫来顶锅那您可真是想得太美了。”
“本宫这一路隐藏身份虽尽力,却也免不得留下丁点痕迹,若国师大人真有这个想法,还是莫再想了。”
“皇爷爷也不傻。”
室内的气氛因二人一站一坐的对峙,紧张的仿佛定时炸弹,只要有一个不对的地方,随时都能炸开。
李婉儿仰头看着宓玄,她直迎着炽烈的阳光,被刺的微微眯起眼睛,仿佛不堪其扰,可那印着光芒的瞳孔却散发出锐利的光芒,可比那炽眼的骄阳。
陆鸣昇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放弃了劝架的想法,乖乖闭嘴当背景板。
楚蒻埋进手掌里的动作已经僵硬的不得了了。
她的笑一下就吓了回去。
纵使看不到这两人现在表情如何,但她的直觉告诉她,最好安静些。
不然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可控的事情。
但楚蒻的预感却落空了。
许久之后又或者只是几分钟之后。
宓玄仿佛没听出李婉儿话里锐利的刺,淡淡道:“殿下多想了。忠言逆耳利于行,既然殿下不愿听信诤言,臣下便不再多费功夫了。”
他着便转身要下楼。
宓玄如此轻描淡写的便单方面结束对峙,让李婉儿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她窝了一肚子火。
李婉儿生平最讨厌别人用这种“我是为你好,你不听就算了”的语气话,搞得一个两个都多明事理,只有她是顽固不化的恶人似的。
谁也不能用这种语气对她话。
上辈子老头子的姘头不孝她喜欢的人不行,这辈子这莫名其妙的反派国师更不校
她不顾楚蒻疯狂打阻止的手势,带着一腔怨气喊住了宓玄:“国师大人,你不要总像很了解别人似的教本宫向来对您这种人很反福”
宓玄的脚步应声顿住,却没有转身。
“你以为你很了解本宫,但我们不过才认识不久你甚至连本宫的爱好都不出来。”
“身为本就不熟悉的陌生人,您根本没有立场用这种很失望的口气对本宫话,更不要那你那一套标准为本宫好。”
“本宫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