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住店客人都被带到了大堂二楼的餐厅,警察要对他们进行信息采集和初步的审问。
因为客房本来就比较少,现在也不是什么旺季,所以,包括汪伟他们在内,只有五组客人入住。
“情况如何?”当住客都到齐后不久,走进来一位老奶奶,看样子,她是这次案件的负责人。陪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位带着围巾的漂亮助手。
“回禀警司,人都到齐了。”刑警B毕恭毕敬地回复。
“你们好,我的名字叫阿加莎,是此次案件的负责人。”要不是一身警服,很难想象面前的这位满头棕色卷发,目光和蔼,有些微胖的老妇人是位警司,“就在昨晚,这件旅馆的老板,沙比赞被人谋杀了,所以我需要向你们确认一些情况。不要紧张,只是例行公事。但犯人如果就在这其中,我们也绝不姑息。杀人,得付出代价。芭提。”她朝身边的助手示意。
“是。”芭提一开口,便降低了她美丽脸庞的冷艳,因为她的嗓音很沙哑,还有点粗,完全不像一位女性该有的声线。她打开了记录册,开始汇报案情,“死者叫爱特,男性,六十八岁,九年前来到沙伊达,独自一人经营这家旅馆。今天辰时一刻,马丽小姐前来上班,但当她打开更衣室的门后,发现爱特倒在血泊中,他的背部插着一把水果刀。然后,她便吓得大叫而晕了过去。听到叫声后,前台值班的赫德小姐便立马跑到了楼上,叫醒了马丽小姐,并发现了死者,然后吓得报了警。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说完,她合上本子,然后默默地站回到阿加莎的身后。
“马丽小姐,请问,”阿加莎刚提问,就被两个突然闯进来的人给打断了。
“早上好!”一位四十多岁光景,梳着中分油头,两边的刘海则被精致地打成了两个卷,然后稳稳地贴在了额头上。他身高只有一米六七,但体重却有一百七十斤,带着一副大大的眼镜。虽然很胖,但他的身上充满了精气神,活力过人,长得也很像只猴子。
跟在他身后的,也是警官,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但已满头白发,总是笑眯眯的,长相和身材都很普通,可特别的是,他背着一把乐器,“早上好,阿加莎警司,芭提警官。”
“你们二处的人来这里干什么?”阿加莎侧着冷脸,显然不太喜欢这两位同事。
“我听说这里发生了一件密室杀人案,这种案件,当然得由我们二处来办。”那位胖警官骄傲地抬起了下巴,用手提了提已经系到肚脐以上的皮带。
“凭什么?!”芭提忍不住了,看来他们之间有着不少过节。
“你们三处负责民间刑事,我们二处负责特大重案,而杀人自然是重案,所以得由我们二处来接手。”白发警官笑眯眯地解释道。
“说白了,你们就是来抢功劳,想向市长邀功呗。”
从两人一刹那的反应来看,似乎真被芭提戳穿了他们的图谋。
“一个娘娘腔,说话倒是挺横。”白发警官揶揄道。
“你!”芭提气得想动手,但被阿加莎警司拦了下来。
“说实话,我也想破了这个的案子,向市长邀功。”阿加莎警司微笑道。
“你倒是不虚伪。”胖警官直言不讳。
“不如这样,我们共同办案,看谁先找到凶手。”阿加莎警司提议道。
“不自量力,我们警司不知破了多少奇闻异案件,想跟他比?哈哈哈”白发警官放声嘲笑。
“那就走着瞧。”芭提拧眉怒目。
“警官,你们吵好了没,我的早饭还没吃呢。”汪伟出头抱怨。
“吃个p,统统待会警局。”
四位警官各自坐车先走了,两位刑警A和B则带着住客坐上警队小吧,紧随其后。
途中,汪伟处于好奇,便向两位刑警打听,“那两个白痴到底什么来头?”
“那个胖的叫江哲小二郎,是二队的警司,”刑警A并没有质疑‘白痴’这个侮辱性地形容词,而且毫不含糊与犹豫地对应上了那位胖警官,“那个白头发的是他的心腹部下,叫三笠白浪。”
阮媚儿:那种白痴也能做警司?!
刑警A:别看他那样,可是我们市有名的神探,破了不少奇案怪案,人送外号,妙舞神探。
肖心肝:什么意思?
刑警A:就是到了最后时刻,他会便跳舞便分析案情,等他舞跳完了,也就想出了真相。每次都这样,百试百灵。】
王杰:无语,这个角色设计绝对是抄袭沉睡的小五郎或者神探伽利略。
【奥姆:那个三笠为什么背着一把吉他呢?
刑警A吓了一跳,“这只鸟会说话?”不过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太可稀奇的,“江哲小二郎跳舞的时候,他给伴奏呗,他是出了名的马屁精。”
汪伟:那和市长有什么关系?
刑警B:旅馆的老板是个大善人,帮助了很多穷困之人。当初市长竞选时,也没人看好他,但旅馆老板不但给了他很多支持,还在宣传和资金上慷慨解囊,最后才使得市长一步步赢得竞选,所以他们是多年的朋友。市长竞选成功后,旅馆老板也没有利用这层关系谋求私利,还是不余遗力地帮助贫苦之人,所以拥有很高的声望。市长时长都会来看望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也因此得到了很多底层人士的拥戴和支持。可想而知,旅馆老板对市长来说是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那为什么说是密室杀人案?”通车的一位黑皮肤,满嘴络腮胡,神情有些颓废的男人询问道。
“因为,”刑警A刚开口,就被刑警B一声咳嗽给制止住了。
刑警B:回到警局,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回到警局后,五组住客被分在了五个审讯室内,接受二处和三处的轮番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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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结果?”阿加莎问芭提。
“尸检报告出来了,爱特的准确死亡时间是寅时一刻左右,即公历时辰的三点十五分左右。”芭提警官把报告递给了阿加莎警司,然后继续汇报,“案发当晚,十一时零三分,老板爱特和前台值夜班的赫德小姐对完账后,便准备去到三楼自己的房间睡觉。临走之前,他和赫德小姐要了储物室的钥匙,说是自己房间里的酒喝完了。赫德小姐让他少喝点,但爱特开玩笑说,自己可以不抱着美人,但必须抱着美酒,不然根本睡不着。
十一时零八分四十三秒,走廊里的监控拍摄到爱特去了转角的储物室,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储物室的对面就是女员工更衣室,而这个角落没有监控,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那个拐角是个死胡同,女更衣室内有个手臂大小的通风口,人是不可能钻进去的,储物室里倒是有个窗户,身材瘦小的人可以钻过。
清晨五点四十分左右,马丽小姐前来上班,接替前台的赫德小姐。路过大厅时,她还和赫德小姐打了招呼,然后便上楼去换工作服。打开门后,便看到了死者躺在地上。
女更衣室的钥匙只有赫德和马丽小姐才有,而女更衣室的门是自动上锁,从外面必须用钥匙开能打开,所以不知道为什么老板爱特会死在女更衣室。
走廊里的监控也没拍到昨晚有任何人接近过那里,除了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