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只觉周身一轻,如腾云驾雾一般可快速飞回晋军营地;回首的时候就看见小玉儿被一个什么绳子捆住动弹不得,表情痛苦;见他看她,依然喊出两个字:“快走;”
沈卓护住三株花,一路挥剑杀出条出路,向晋军营地飞去;脑海里依然回荡起那和自己一样爱穿白衣的女子,临了痛苦的表情让他快走;
第一次见她是在皇城的大街上,一家酒店的二楼靠窗位置,她和一个男子拿着弹弓射他,她满脸好奇天真;第二次见到她,就是当天晚上皇宫里,那沉静的睡容让他觉得有丝熟悉,可他确定她并不是他要找的女子,若是他要找的,自然不管是皇后还是其他,他都要带她走;
那样的女子真是妖吗?心里的不确定,更加的是不相信,沈卓直直抱着包裹冲进白无术的帐篷,将怀里的包裹往桌子上一放,说:“快,解药拿来了;”
白无术正打理着从皇城带来的几株其他花朵,愁眉不展;见沈卓急急冲进来,以及放在桌子上的包裹,快快的跑过来打开包裹;
果然见到三株完好的三色花朵开的正艳,根部还带着泥土,开心激动的眼泪都跑了出来;连说:“太好了,太好了;”
两人合力将九株花搬到司马君逸帐中,然后问:“皇后呢?”
穆婉仪从床边回头,摇头说:“我一直待在这里,没见到她;”
沈卓沉默的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白无术皱眉对帐外的士兵说:“快快寻皇后娘娘回帐;”
沈卓低声问:“你寻皇后是为了取她的血做药引子吗?”
白无术点头,将一个金碗和一个石勺拿出,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等皇后的血了;沈卓指了指桌子上的其中一个杯子说:“这里就是皇后的血;”
白无术疑惑的看了一眼沈卓,知道他并不喜说笑,拿起杯子打开盖子果然见满满一杯子的红色血液,凑近一闻,透着淡淡的香气;
不再多言,迅速的将九朵花采下放进金碗里,一边倒入小玉儿的血液,一边用石勺研磨,最后变成一碗花浆;
将那碗花浆端到司马君逸床边,示意沈卓扶起司马君逸;穆婉仪看着那碗含血的花浆疑惑的问:“当真要给逸哥哥喝这个?”闻到那个味道就想作呕;
白无术点头,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将含血的花浆送进司马君逸嘴里;沈卓在后面用内力助他吸收下去;
将那碗解药喂完,重新放好司马君逸;白无术才奇怪的问:“为何皇后会留下一杯她的血?”
穆婉仪偷偷看向沈卓,为何他会知道皇后留下一杯血?他听到自己对皇后说的那番话了吗?见沈卓并没回答,随意的说:“是啊,皇后还真是奇怪;”
此时杨忠辅一身铠甲走进,低声对白无术说:“白先生,刚刚士兵向我禀告在营帐周围寻不见皇后娘娘,是不是皇后娘娘出事了?”
沈卓猜测小玉儿已被他们抓了,和白无术,杨忠辅站在帐外,轻声说:“皇后娘娘大概被赤夷国抓住了。”
白无术和杨忠辅皆看向他,等他进一步说清楚;穆婉仪在帐内听及此,心里不自觉升出丝丝喜悦来;
沈卓低声说:“那三株花其实是皇后拿到的,她挡住追兵,让我带回来的;到现在她还没回来,我猜想她已被擒;”
杨忠辅不自觉将手握住腰刀把手,圆瞪眼睛说:“杨某自当带兵救皇后娘娘脱险,否则以死谢罪;杨某愧对皇上,居然让皇后娘娘被抓;”
白无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今日夜色已深,大家各自休息好,明日再做打算,皇上到时也该醒了;”
白无术转身进帐,穆婉仪依然端坐在司马君逸床边,他走过去轻声说:“穆姑娘,现在天色已晚,姑娘回帐休息吧。这里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