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仪摇了摇头坚定的说:“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陪着逸哥哥,直到他醒来为止;”
白无术见她如此执着,只好回到桌子边,以手撑额闭目养神;烛火摇曳,丑时三刻,司马君逸悠悠转醒,睁开眼睛见到的是一双熟悉的眉眼,哑声轻唤:“婉儿妹妹?”
穆婉仪眼含热泪,激动的回应:“逸哥哥,你终于醒了,你可把婉儿吓着了;”
司马君逸回以微微一笑,穆婉仪怔了一下,自从再次回来,司马君逸就不曾如此亲近的对她笑过;白无术听见声音,迅速起身跑了过来,拉过司马君逸的手腕开始把脉,然后嘴角如释重负的展开笑意;
“没事了,没事了,哈哈;”刚入太子府时,司马君逸说过他们结拜为兄弟;即使他知道当时存有拉拢之意,可是日后的相处,促谈,他们也培养出兄弟一般的感情;如今他没事了,白无术真心的欢喜;
司马君逸问:“我怎么了?生病了吗?这是哪里?”
白无术的笑容僵在脸上,看向司马君逸问:“君逸,你不认识我了?”
“你不是御医吗?你敢直呼我的名讳,难道我们还是朋友?”然而朋友也甚少直呼他姓名,大都唤他太子的;
穆婉仪也诧异的柔声问:“逸哥哥,你可还记得婉仪?”
司马君逸也有些奇怪的回答:“当然记得,你是穆太傅的女儿,后来被夏侯良害得流放北棘塔,你这是回来了吗?”扫视四周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了?”
穆婉仪面露喜色,他记得自己,态度又如从前一样;白无术疑惑的问:“皇上,你还记得什么?”
司马君逸扶额沉思道:“我记得我遵父命娶了太师的女儿,如今我脑里只有成亲那日的模糊景象,后面的事情好像都记不起来了;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穆婉仪立刻安抚着对司马君逸说:“逸哥哥,你刚刚醒,先休息一下,慢慢会想起来的,如果想不起,婉仪可以告诉你呀。”
然后示意白无术一起走到外帐说:“白先生,解药或许还有些问题,你去看看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白无术也很疑惑,他也需要立刻研究一下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走后,穆婉仪端来一杯水,慢慢喂给司马君逸喝,满目含情,看得司马君逸唯有低眉喝水,错开会交汇的眼神;
喝完水,对穆婉仪说:“婉儿妹妹,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穆婉仪坐在床边凝视着他,确认他已不需要再休息,且很想知道他究竟忘记了什么事情;穆婉仪不愿意他从别人那里得知,就开始将‘一切’娓娓道来:“逸哥哥,说来话长,你慢慢听我说,当年夏侯良陷害我父亲,害的我父亲,母亲,哥哥和我全家人被流放到北棘塔,母亲在北棘塔染病去世;
我一直盼望着逸哥哥当皇上,然后救我们回来;后来夏侯良逼着你娶了他的女儿夏侯荨,又在她女儿体内下了媚毒,害你染上媚毒,以前的刑尚书被夏侯良设谋抄了家,你就趁机召回了我父亲回京,可是父亲途中染上恶疾,不幸去世,你封了哥哥做尚书,然后一起设计拔除了夏侯良一族,夏侯良逃跑路上伤病不治,他的儿子却逃到赤夷,投靠了赤夷国主,与我们晋军对战;
如今我们在赤夷王城外,有个叫沈卓的侍卫,他是你的贴身隐卫,刚刚拿到了解药,帮你解毒;刚刚的白无术是你的大夫,你从民间招揽来的,据说曾以兄弟相称,就是他帮你解毒的;还有外面接替夏侯穹的大将军杨忠辅是我爹举荐给你的,为人忠心耿耿;
夏侯荨因为是皇后所以并未因她父亲而受到诛连;婉儿知道她一直爱慕逸哥哥,如今她又身为逸哥哥的皇后,即使逸哥哥曾答应以后做了皇帝会娶婉儿,可婉儿并不想让逸哥哥与皇后发生冲突;甘愿没有名份的陪着逸哥哥,只要逸哥哥心里有婉儿就好;”
“婉儿,你是说我们已有夫妻之实?却因夏侯荨的阻挠,无法给你名份?”
穆婉仪脸上微微一红,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有些窘迫;可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她必须牢牢抓住上天给自己的这个机会;对司马君逸羞涩的点了点头;
司马君逸沉声说:“婉儿妹妹放心,既然如此,我自然是要给你一个名份的,不会让你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