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掩面而泣,另一女子则轻声安慰,冷眼看向何江庆。
何江庆听得桃红坊瞬间脸色大变,那是风月场所,他虽然听说,但没去过这家。看着那妇人哭的梨花带雨,妆容被泪痕哭花,如鬼画符的脸庞,配着臃肿的身材,忍不住有些反胃。
张怡莲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万没想到自己表哥竟是这样的人。
秦星浩则暗骂张三这人更坏,你总是给何江庆寻个长得说得过去的女子吧,给这小子找了个大妈,不会是把青楼的老鸨给拉过来了吧?不过,我喜欢!
何江庆气的面色通红,对着那女子怒喝道:“你少血口喷人,我几时去找过你这妇人!”
那妇人听了,哭得更凶了,呜咽着说道:“上月十六,何郎为何如此薄情狠心,奴家也不赖着你,你只要将承诺的二十两银子给奴家便了。”
旁边那女子恨恨的瞪着何江庆,骂道:“呸,负心人,薄情郎,得亏我姐姐日夜念叨你,为你茶不思饭不想,沦到如此面黄憔悴的模样,今日若不是奴家刚好瞧见你,真不知我这可怜的姐姐要被蒙骗到几时!”
何江庆听气的直欲吐血,别说我有没有去过桃红坊,即便去了,我能找这样的货色?还面黄憔悴,看这体态丰腴的样子哪有过茶饭不思?
还二十两,真开的了狮口!
旁边衙役不耐烦喝道:“怎么样?你们到底怎么解决,是让你家何郎陪银子,还是让我们带到官府,我等弟兄都没功夫陪你们瞎耗!”
何江庆苦着脸道:“差爷,在下实在跟这两位素不相识,更不曾去过桃红坊,这是诬陷何某啊!”
“既然这样,那就跟我们去趟衙门吧,知府老爷自有公断!”
何江庆恨恨的盯着二女,吼道:“我跟你们无怨无仇,为何这等陷害于我?”
“姐姐,这就是你中意的负心郎啊,我看就是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人面兽心,银子咱不要了,今天就非把他送官府不可!”
那妇人哭的更凶。
何江庆快气晕了,这事怎么解释的清啊。灵机一动说道:“等等,在下在上月十六未曾出门,李员外可以给在下作证。”
衙役还没说话,便听那年轻女子说道:“你们富户贵人家自是相护,我们坊内姐妹若都看到你呢?”
秦星浩暗暗点头,这青楼楚馆竟有这等机敏女子,果然宋朝的妓女都高素质啊,要不哪天兜里有钱了,咱也去逛逛长长见识?
何江庆黯然无语,张怡莲见那两个女子哭的苦楚,不禁起了侧隐之心,对自己表哥的人品有了怀疑,但毕竟是自家亲戚,不帮忙也说不过去。
拉着秦星浩摇摇胳膊,眼中乞求秦星浩想想办法。
为首衙役喝道:“带走,让知府大人公断此案。”
何江庆气急败坏嚷道:“在下是被冤枉的,有人要害我,各位差爷不能偏信她们一面之辞。”
秦星浩见火候差不多了,站上前来背着着何江庆和张怡莲,对众人眨眨眼,喝止道:“且慢,各位端公,若是银子,小可这里倒有二两金子,与这娘子就此结了如何?”
何江庆闻言终于转过头泪眼汪汪的看着秦星浩,关键时刻没想到妹夫竟然会给自己解围。
亲人呐!
那衙役冷冷说道:“没听这两个女子说吗,不要银子,只去见官。”
“无凭无据如何将良人冤枉,我家兄弟向来奉公守法,不曾见他做些作奸犯科之事,不若在下将此事报与高太尉知晓,让他老人家给个说法?”
那衙役问道:“哪个高太尉?”
秦星浩扯着虎皮做大旗,高衙内的关系不用白不用,反问道:“这汴京城中还有几个高太尉?”又接着说道:“在下秦星浩,依小子看此事先暂且搁置,我与你们唐捕头交情匪浅,届时自会将此事完满解决,各位以为如何?”
那衙役迟疑了下,说道:“既是小郎君如此主意,那我们兄弟几个便先去调查再说。”
招呼着两个女子走了出去,临走前那四十多岁人不忘目光幽怨的盯着何云启,令后者一阵毛骨悚然,险些怀疑自己是否酒后真跟她有过露水之缘。
待几人走后,张怡莲埋怨道:“庆哥,看你做下好事!”莲步暴走,进了后院。
何云庆撞天屈道:“年灾月厄,无妄之灾啊!”对着秦星浩拜道:“多谢秦兄弟对哥哥解围啊。”
秦星浩摆摆手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咱们都是一家人嘛!再说,小弟上次伤重还多谢表哥照顾。”
何云庆自是感激涕零。问道:“你跟高太尉很熟吗?”
秦星浩看着他期冀的目光,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你哪天带着我见见他吧?他可是我们齐云社的传奇人物。”
唉,看来不管何时都有偶像啊,只是高俅这货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这个时空太混乱了,究竟是水浒中的宋朝,还是宋朝中的水浒呢?
“行,回头你给我做跟班,我带你去太尉府长长见识!”秦星浩果断答应,管他什么时空,高俅早晚是要面对的,那么就提前见识下北宋的这个球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