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江庆看到秦星浩倒是没给好脸色,这货对自家妹夫好像很不满意啊!
秦星浩想到上次自己卧病在榻时,还被他打过几个耳光,真他鸟的耻辱啊,看看这小子目中无人的样,也不给自己问个好,还真拿自己跟以前一样当成自己家随便?
“咦,小庆,好久不见,又胖了啊,吃饭了吗?”秦星浩迎了上去,没办法,岳父已经上了年纪,怡莲是自己媳妇,自己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啊。
何江庆瞪大眼睛,啥米?小庆?你得叫哥好吧?
何江庆鼻孔朝天的冷哼一声,对着张怡莲道:“莲妹,我先去拜望下姑父。”
我擦,完全被这小子无视了!秦星浩郁闷啊。
张怡莲尴尬笑着对何云庆点点头,而后上前拉着秦星浩胳膊,低声提醒道:“这是表哥,不是表弟!”
“知道,就是看不惯他这副姿态,你瞅瞅,都没把你家官人放在眼里。”秦星浩忿忿说道。
张怡莲白了他一眼,嗔道:“还不是你自己失德,把人家丢入洞房不睬,自己酒后摔伤,你昏迷时日可都是庆哥在家中操持!”
“咳咳,娘子,夫为妻纲,嗯,要为你家官人说话才是。”秦星浩自知理亏,但又看不惯这大舅子这副模样,只好将大男子主义搬出来。
这小子得治治啊,不然以后天天骑在我头上怎么行?既然你装逼,那就休怪我打脸了。
嗯,一定得把这小子气焰压压,不然我这来之不易的江湖地位被一个帮闲给毁了,传出去还怎么混?
何江庆看到厨房张三等人忙活,驻足而立问道:“莲妹,姑父做个蒸饼要用得着这许多人吗?”
张怡莲回道:“表哥,这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官人现在将店里改做糊辣汤店,生意非常好呢,因我俩人忙不过来,官人便找些人手来帮忙,每日里能进账十余贯钱。”小脸充满了骄傲。
何江庆嗤道:“秀才不读书,倒做这些营生!”言罢摇摇头向张老汉房中走去。
瞅瞅,气人不!
秀才不读书怎么了,不读书照样能玩残你,好气哦!
待张怡莲也走后,秦星浩将张三叫了过来,交给了他几块碎银,对他嘱咐一番,张三点头便出门了。
秦星浩则走到前厅沏了壶茶,美滋滋的小啜一口,坐等好戏开场。
幕色渐笼,月挂柳梢,李四几人与秦星浩告辞不久,几个衙役带着两个女子来到店内。
这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年约四十出头的半老徐娘,身形略臃肿,粉妆艳抹。另一女子则二十左右,样貌倒说的过去。
“是这里吗?”为首的衙役问向女子。
那装扮似青楼女子笃定道:“是这里没错,奴家亲眼所见那小子入得这家店中。”
秦星浩起身道:“几位差爷,小店已经打烊,敢问有何公干?”
那为首衙役却是向那女子指着秦星浩问道:“是他不?”
那女子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个郎君,那人衣着蓝衫,比他略矮一些。”
那衙役道:“有人报官,说你这里进个贼人,可曾有着蓝衫的男子来过?”
秦星浩正欲回话,眼角瞄到门口有颗小脑袋正向这边打探,细看下却是吴远山的儿子吴小虎,小虎见秦星浩看了过来,忙缩回脑袋不见踪影,而后听得左边吴远山店铺门板急响,料想应该匆忙闭铺了。
秦星浩不由心底暗笑,看来吴远山心里对官府中人有了阴影,见官差上门便让儿子来打探。
秦星浩迟疑道:“小贼倒是没见过,我家一表哥刚来看望我丈人,也刚好是穿着蓝衫。”
差衙喝道:“快去将他唤来!”
秦星浩还没动,便见张怡莲和何江庆正从张老汉房中走出,那两女子眼光倒是好使,指着何江庆道:“差爷,就那贼人!”
何江庆听得动静,闻言看了过来,见两个女子向自己指来,莫名其妙。
两个差人不由分说上前拉过何江庆带到前厅,“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人?”
张怡莲则有些惊恐的呆在原地,秦星浩上前将她揽入怀中,轻拍她后背示意不用怕,也进入厅中。
那两个女子又围着何江庆转了一圈,仔仔细细的端详,肯定道:“差爷,就是他,不会错的,化成灰奴家也认得!”
秦星浩心底暗赞,这演技真想给你俩颁个奥斯卡!
何江庆羞怒挣道:“你们这是做甚?!我可曾犯了什么法!”
其中那四十出头女子上前给了何江庆一个响亮的耳光,眼底隐含泪花,一副悲愤欲绝,“何郎,桃红坊中春宵之夜,初相见,你便对奴奴百般示好,许下海誓山盟,枉奴奴对你一番痴情,你却在寅时趁奴家熟睡之际跳窗而走,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