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很聪明，也明白这时最好的选择——

也就是他的选择。

不会再给这个家添麻烦，安安分分嫁为他人／妻。

他不也是这样的选择吗？

他真是明白人啊。明白她知道真相，一定会这样选。

干脆不明说理由。

真聪明。

脑海中全是他的身影。

钱袁望向天空，视线朦胧了太阳的光耀，却仍刺得她闭上眼睛。

眼泪，早已落下。

爱情，不过如此啊。

……

闹剧，闹剧——

花舞围观全程，已经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会有如此事情？这俩人啊……

再去见一面安安吧。

……院中。

青年的身影如修竹，仿佛已等候多时。

花舞来到时，他还是在笑。

那笑还真是如冰雪消融般温暖啊……

可他，怎么笑得出来？

“姐姐这次来，恐怕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花舞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人。

城府深，阅历还真不浅。

“确实。你的故事，真是……”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呵——”青年低低笑起来，“我的故事啊，真是无奈。”

“你可否再为我解释一二？”

“自然。”

“第一，你为什么回来？”

青年笑容不变。

“想回来看她。”

“第二，玄觅呢？”

淡饮一杯酒。

“离开尘世了。”

死了……？花舞心中一叹。

“第三，你可知，皇帝已来？”

再斟一杯酒。

“知，现在恐怕在高府吧。”

“不怕他来找你？”

青年一笑，眼中冰寒渗出。

“他？现在恐怕只念着他的发小，全然不顾。”

发小？是在说高青？

“第四，你何时离开？”

安高卧心中一沉。

“明日吧。明日，宇文林就会有动静了。”

“第五，你为何回来？”

“……这个问题，好像问过。”

花舞摇头。

“请你，回答清楚。”

想不通，以他的城府，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回来？

他想和阿袁在一起，一定有别的路。

“告诉你也罢。”安高卧震荡手中的酒杯，看着酒水一圈圈的涟漪。

两年前，他的复仇失败，而玄觅在一场战争中为护他战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来，反正迷迷糊糊间，就是想见她。

明知道这样会害她的……

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的整颗心仿佛平复下来。

离开的那几年，过得恍恍惚惚，连他都不知道意义在何。

最后，看着陪伴了自己这几年的玄觅死了，真的是……

狼狈不堪啊。

还是灰溜溜地回来了。

回来后，他就不再想那些事了。

至少这几年，安安分分地看着她吧。

就当是，一些慰勉。

但他知道，他是一定要离开的。

因为有些事，他非做不可。

所以，他的离开，不全是因为宇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