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莲月不假思索“哦,我最近认了贾守备的儿子为干儿子,那孩子可机灵了,什么时候带过来给母亲看看?”
“胡闹,好端端一个女儿家,认什么干儿子,还是丧妻下属的,就不怕坏了名声。”
“母亲说的是,刚才照青也是怕败坏了女儿的名声,才错失妙机,要不是镇北王相救,我们都在劫难逃了,女儿保证,吸取教训,以后再不会这样轻率行事了。”
顾氏不再疑问。
回到城中,闵浩佯邀江夏佚“镇北王若是不嫌弃,就到敝舍暂歇小住一番。”
“也好,江某反正与傅将军同上都城,路上同行,也多个照应”江夏佚爽快的答应了。
脸皮真厚!闵浩腹谤,镇北王大驾光临,他没有蓬壁生辉的荣耀,只有相形见绌的压迫感。
为了迎接顾氏和傅莲月,闵府早已设下宴席,满座的珍馐美馔。
儿子受伤,荆氏自然是疼的心肝儿痛,但是镇北王莅临,于荆氏而言又是喜从天降,如此算来也是因祸得福。
年轻守寡,一个女人撑着诺大的家业,何其艰难,她比任何人都信奉靠山的作用。
锦澜人丁兴旺,家大业大,家中有女,入宫做了女官,那位可是得了皇帝的亲睐,垄断了宫中所有的生意,十多年来来,琼芳海一直屈居第二,任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
近两年来,霞山甚至有了赶超之势,自己死死的攥着顾氏这条人脉,都显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只盼望着,努力一番,使独生的儿子能够娶得顾氏之女,当朝唯一的女将为妻,那么此举,一定可以使锦澜扬名立势,改善局面。
不想今日还能搭上镇北王这根桥梁,她可一定要好好把握,顾不得儿子手上还有伤,频频使眼色,让其添酒加菜。
顾氏也在闵浩和江夏佚身上来回打量,若论风采和能力,自然江夏佚更好,但是雪儿心有所属,非当今太子不嫁,月儿就一言难尽了,长的人高马大,一点也不柔美,女儿家要这么好的武功,打打杀杀的有何用,不若嫁个能耐的夫君,相夫教子。
唉,月儿这个样子,不说镇北王这样的上上儿郎,便寻常人家,又有谁愿意相娶呢?也只有荆氏与自己是至交不嫌弃自己的女儿了。
这闵浩也不差,长的端正,聪明温良,愿意娶月儿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自己还是知足吧。
中途遇凶,受伤的受伤,有心事的有心事,因此宴席兴致缺缺,很快散去。
傅莲月受伤不轻,只是硬撑,在傅照青面前才露了底。
傅照青为其清洗了伤口,包扎好,服侍其躺下小憩,然后抱着云狸退出了房间,将其放下,归于自由。
闵浩向这边园中走来,目光透中坚定,刚才被荆氏私下里训斥了一顿,他已经彻底醒悟,母亲说的对,男儿就应该心怀大志,不拘小节,人生在世有些东西不能改变,有些东西却是可以改变,娶妻娶利,傅莲月是摆在他面前最大的捷径,他是疯了才要放弃。
映入眼帘就是美人俯身花丛畔,纤指轻抚粉瓣,眉目浅拧,温柔缱绻。
人比花娇花无色,花在人前亦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