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浩心头一荡,转瞬挥去心底的绮念,母亲说的对,男儿只要攀的高,什么样的美人会没有,何必执念,他要娶傅莲月就注定不能沾染她的丫鬟,便以后纳妾的心思都不可以有,但是私下里养外室就是他的自由了,他还是可以有自己的乐趣。
“闵公子?”傅照青起身。
“哦,我来看看月妹。”
“我们姑娘这会儿已经歇下了呢”傅照青笑道。
这么一番下来,傅照青已经看出些意思来,开始闵浩对姑娘热络,她吃不准是敬慕还是旁的,本能的就是要护着姑娘,后面突发事故,变得漠然,这会儿又殷情起来,她开始反感了。
姑娘在她的心中就是仙女,任何人都不能侵犯怠慢,凭什么他要对姑娘忽冷忽热,心思不纯,但是怎么说呢,这面上还不到撕裂的地步,况且他手上还被纱布包着。
但是哪天有冒犯了姑娘,她定不轻饶!
这么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婆,也兴那些个娇小姐,动不动就歇息的习惯,闵浩心中嗤之以鼻,却佯装失望“这样啊,我已让下人备了芳香药浴,等月妹醒了,不要忘记提醒。”
吃了闭门羹,闵浩悻悻而回。
那厢,“不愧是镇北王的左膀右臂,智计堪比日月,这局布置的真是又宏大,又天衣无缝!”踏阳自吹自擂。
江夏佚端坐桌前,神色沉肃。
“傅将军在战场上也是智勇无双,但我只略施小计,就使其入了王爷心腹的圈套还浑不自知,满心感恩戴德,什么南傅北江,他们怎配与王爷比肩……”
“放肆!”江夏佚斥声“不得言语无状!”
踏阳心虚道“这不就我们主仆俩嘛,我在外面又不是这德性的。”
江夏佚语重心长道“南地傅氏,一门忠臣良将,为大黎鞠躬尽瘁,守得一方安宁,怎可如此不敬?况这件事情,是我有求于人,不得已才有如此卑劣的下策,终是我们不对,你怎的没有一点欠疚之心,反以此为傲”。
踏阳咂了咂嘴唇,他的计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怎么能说是下策呢,况他们也没杀人放火,损人利益,怎么就卑劣了?算了不再深入了,省得戳中了王爷的伤处。
“再者你先前保证,不伤一兵一卒,结果呢?”
邢绍林是江夏佚的至交,官场复杂,不需要所有的关系都显在明面上,关键的时候,反而更有助益。
江夏佚又是“陈员外”的恩主,早年他是边境的难民,被自己救回,在自己的帮衬下在褶阳城立足这么多年,也赚得盆满钵满,早有回乡之心,籍此消失也算是顺手推舟,遂了他的回国之心。
为了接近傅莲月,江夏佚默认了踏阳这个计策,兴师动众,但这结果还是差强人意。
踏阳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这要求也太严苛了,太小提大作了,不就是受个小伤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