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倾的嘴角咧了又咧,因为太过恼怒,实在没办法像平时一样咧嘴笑起来。
“你当你是谁啊!我说的话你是听不懂吗?我不会跟你走,上上次不会,上次不会,这次也不会,以后也,永远不会。”越子倾连珠炮似的,一口气说了出来。
之前越子倾软硬手段连番上阵时,都是副带笑模样。
这毫不掩饰的怒气,一时间还真把卞容仇镇住了,“危,危险。”
越子倾也知自己有些气过了,转瞬,又恢复了平时那副笑面孔,“确定不是无时都想绑走我的你,危险吗?”
如果说,卞容仇第二次出现,是紫轩围场外的暗涌,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那么这一次,紫轩围场内外暗藏的浓烈杀机,就更让他笃定,越子倾于他,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所以,他不能放任越子倾在危险中不顾。
收起吊儿郎当的做派,卞容仇郑重恳求道,“你就信我一次,就算你不跟我走,你父皇不是很疼你么,你让他替你觅一个安全的所在,暂避一下,好不好?”
越子倾眸色微动,她不懂,眼前这个男子,到底为何会对她如此关心,又如此在意。
有那么一瞬,她的防御消失了。
可也只在那么一瞬,不过越子倾的态度多少软化了一些。
她又想到白日吴子慕那身奇怪的布衣书生装扮,想卞容仇如此三缄其口,莫不是知道什么。
毕竟江湖上,多的是光怪陆离的传说,卞容仇说不准知道吴子慕口中那神秘的家族,亦或是她身上血凤凰的秘密,也未可知。
“你这么看我干吗?”卞容仇被越子倾盯得心慌,补充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越子倾笑着,“你说是真的,那证据呢?”
面对越子倾的质疑,卞容仇急了起来,“你怎就不信我呢?”
“信,所以我需要说服自己的理由。”越子倾小心的引导着话头,期待着套出一些她不知道的消息。
“你就信我这个人不可以吗?以前,我也曾简单的以为,这世上的多方势力,除了诸国朝廷,就是江湖,可其实,并不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