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越子倾紧接着追问道。
“他们是江湖客,是朝廷的子民,可他们又都不是。”
越子倾蹙眉,“那他们是什么?”
卞容仇摇了摇头,“除了他们自己,压根没有人能准确知悉他们的存在,可他们却如影子般,挥之不去。”
话到这里,无论越子倾再怎么追问,卞容仇再也不肯多说了,只说越国绝对暗藏着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让越子倾一定要相信他。
“倘若那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就是我呢?”话一出口,越子倾自己都惊讶不已。
她不知自己怎么会说出来这话,她真的对卞容仇抱有期待吗?
想来卞容仇还不曾考虑过这个问题,惊诧中他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越子倾笑了。
卞容仇似看到越子倾眼中泛起悲凉,他再上前时,越子倾一手相隔。
一进一退。
彼时,帐外传来“叽呀呀”的山雀叫声。
越子倾恢复一如往常的灿烂笑脸,“山雀不单飞,你该离开了。”
卞容仇悔自己不该退那一步。
对缺乏安全感的越子倾而言,她所需的强大和坚定,应该容不得半点犹疑吧!
山雀的叫声不觉于耳,越发急促。
卞容仇未言,第一次他想收起年少轻狂的嬉语,只内心期待,下次,下次他真能无所畏惧。
而越子倾想起上次她让绿娆收起的双鲤戏莲玉佩,早进内帐梳妆台上几个首饰盒里一一翻找。
等她好不容易找到,回过头,却没有原主让她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