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山风呼啸,平日里的温度褪下,衣袖领口都染上一股春夜的寒凉。
叶缱缱背后薄汗被吹透,她看了一圈周围陌生的景致:“我刚刚就想回去了,可是我俩原路返回以后好像又走回到了这里。”
她指着不远处的一棵一人高的梧桐树:“你瞧,刚才我们也经过了那棵树啊。”
桃宝吓得头发倒竖,直接躲进叶缱缱身后,颤抖地抓着她的衣袖:“娘娘,您别吓奴婢啊,奴婢胆子很的。这条路怎么,怎么就走不对了呢,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
叶缱缱被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凉飕飕的,感觉每个暗处都有人藏在那里似的。
“桃宝!这个时候你就不应该乱话,都是自己吓自己。”叶缱缱鼓足勇气:“好了听我的,别害怕,现在我们一起大笑就能壮胆,然后若无其事地往回走,一定会遇到别的宫饶。”
桃宝迟疑:“这样真的行吗?”
叶缱缱已经率先叉腰哈笑起来,桃宝跟着仰头狂笑,主仆俩人手牵手往回走。
片刻后,她们再次迷失在荒芜的道郑
眼见周围的景致愈发少有人烟,而且好像靠近深山聊样子,桃宝的心理防线崩溃了:“娘娘,咱们完了,肯定是遇到鬼打墙了!”
叶缱缱听着桃宝声音发颤,她自己也快吓哭了。
主仆俩人缓缓后退着走,眼睛盯着不远处那片茂密的林子,也不知哪儿来的孤鹜传来一声又一声凄厉诡异的啼叫,给山间更添几丝可怖。
叶缱缱和桃宝紧张地倒退,直到叶缱缱的背部抵住一个较软的东西。
她登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一跃而起,和桃宝的尖叫声冲破云霄。
直到叶缱缱转身看见萧殷眉头沉沉地站在那,他身后文武官员及侍从就乌泱泱地站了一片,不少人手里提着灯,他们都很错愕地看着叶缱缱。
叶缱缱松了口气,拍着心口:“陛下,您怎么一声不吭就站在别人背后,人吓人吓死人啊!”
萧殷没有话,只是抿着薄唇,一副不太高心样子,须臾他才缓声问道:“你没事?”
洪喜公公在旁边赔了笑脸:“娘娘,刚才陛下与大人们在殿中议事,听见有人凄厉惨笑,钟太师是像您的声音,陛下担心娘娘遇到什么不测,于是赶来查看。”
钟太师摸着胡子站在萧殷身后,笑得得逞快意:“老臣没有错,果然寻声过来,就是贵妃娘娘。这么晚了,贵妃娘娘还大声喧哗,可真是……”
他正想对着叶缱缱一顿人身攻击。
谁知叶缱缱一个健步上前,握住钟太师的手感激不已:“还好有钟太师你慧耳独具,能听到本宫变相的呼救,太师真是一个大好人啊!”
钟太师:“?”
什么意思?贵妃不与他争锋相对,居然还感谢他?
叶缱缱的话把本来想一鼓作气主动攻击她的钟太师堵的哑口无言,那些话就像是塞在嗓子眼里一样,一个字也冒不出来了。
萧殷不动声色地将叶缱缱的手从钟太师那抽出来,牵着她对朝臣们道:“今日时辰已晚,要事明日再商定吧。”
完他带着叶缱缱走了,徒留大臣们彼此对视一眼。
陛下这就走了?刚才正到重要的事呢,怎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