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来京都,”许久,他望着满星辰,几近叹息地了句。
“不来?那我俩娃就不知道在哪里受罪呢,”她不满地冲他胳膊下的嫩肉掐了下,“你这是当腮的样子吗,人家皇上还隔三差五将娃拎到跟前联络下感情。你倒好,人影都不带露面地。一屋不扫何以扫下?”
高敬森低笑声,脸上的冷峻又回来了,“我跟你这个醉鬼磨蹭什么?”
“你才是醉鬼,你全家都是,”她下意识地呲牙回道。
“既然你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安安稳稳地当个凡人,紧着自己吃喝玩乐便是,像以前一样,何须烦恼?”他哼道,可女人已经滑落入怀,呼吸清浅带着股果子酒的醇香。
高敬森一怔,垂头看向她。
他一直清楚姜舒晴有多清绝,可那都是通过另一双眼睛看到,哪里有此时此刻鼻息相绕来得真实来得震撼?
世上怕是没有任何一朵花能够同她争艳,没有任何一抹光与其争辉,也没有任何一潭水比她无尘。
她身上有所有人对美饶幻想,又超之许多,令人不敢直视。
他屈起手指在她脸上蹭了蹭,果然滑嫩温软,捏起她的下巴,眸子里侵略的光芒不再遮掩,俯身上去,极尽辗转后,又不客气地啃了口,看着那沁出的血滴,心里畅快许多。
“我过不要同皇家扯上关系,你怎么不听话呢?”
就是因为不听话,所以他对她投入了比旁人多一分的关注。
也或许他得了不少保命的本事,有望回归那界,便放纵片刻。
吮尽那抹艳色,他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姜家帐篷里走去。把人搁置在软塌,他手指顿了顿将毯子拉过来给她盖上。
单膝跪在塌前,他眉目低垂神色淡淡地望着她发呆,自己每一步都是有计划的,人站在制高点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如今机缘提前来了,他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儿女情长从来都不是他的考量,也不会成为他的牵绊。
埋头前行的人,固然会被路旁的景色吸引,却不会停下脚步。
他也是如此,注定不能比肩,那就及早舍去,以后两界各不相干。
高敬森抚摸着跳动异常的心,“他”还没消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