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这边在忙碌,白家也挺忙的。
听余玉传信回来,白家这回之所以这么着急找自家买这个药膏,甚至打听那治疗疫病的药丸的事情,是因为陵南县的疫情已经上达听,今上派遣了钦差来接手疫情的事情。
陵南县令本不重视升斗民的死活,但见圣上这样震怒也是吓得不行,尤其是听白老大夫竟治好了,干脆就将这个大锅罩到了白家的头顶,是全县的医药都紧着杏林阁调用,但白家必须将疫情控制住。
白少东家是十分不爽陵南县县令的作为的,但谁叫他们家杏林阁大,在陵南县也有多处产业呢?加上家里还有一个十分忧国忧民的白老大夫,白少东家最后只能接了这个任务。
有余鱼的退烧药的加持,虽杏林阁不能将所有得病的人立马治好,但几日之内疫情还是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钦差大人见白家尽职尽责,感动非常,且白家医术竟这么高超,短短几日就让疫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当即上书京城,给白家讨了许多好处。
在中秋前后,疫情终于过去了。
陵南县县令因怠慢疫情民生,被视作渎职,夺了县令之位羁押进京了。而白家则一时风头无两,在民众中的名声更大更响了。
听京城甚至来人询问,要接白老大夫进太医院。只白老大夫以年老体弱,精力不济拒绝了。
中秋前一日,白少东家又来送礼,着重就是为了感谢余家那药膏的奇效。
余根生哪里肯接受白家的谢礼,在他看来这生意谈成了,钱货两讫,双方便是两清,药膏被白家用来救人,得了好处,那是白家自己的本事,与自家再无干系。
所以余根生百般推拒,不肯接受白家的重礼。
可余鱼看着白少东家也是诚心感谢,想着这份礼要是不送出来,白家的人心里也不会安心。
果然,待八月末,青云书院放授衣假了,白若千便三两头来家里找余玉玩,每回来都拿些点心或者适合余玉用的东西,什么书本古籍、名家字帖、经义笔记、文房四宝等等,反正林林总总拿了不少东西来。
余根生受这么多东西过意不去,自然就将家里一些珍藏的皮毛拿出去还礼,或者就叫白若千带些家里产的瓜果蔬菜回去。
一来二去的,加上白若千又十分会话做事,两家关系渐渐近了好多,尤其白若千一口一个余叔将余根生哄得熨帖得很,若不是余玉也很优秀,估摸着他就恨不得白若千是自家孩子了。
不过余鱼却是有些苦恼,因为白若千来,她便不太方便到呆鹰岭去炼药了,只能出门找余直呆子玩,或者在家看余玉他们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余鱼不爱听这些,所以宁肯找余直来家里玩,或者去余直家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