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余家村,还没到家门口,就见老贺氏焦急的等在自家门前,远远见到余根生赶着车回来,也不抬眼瞧车后面的东西,只扑过来拉着余根生的手老泪纵横的:“根生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快快去看看,你爹不知怎的,突然疼得冒汗,就差在地上打滚了,我这腿脚如今不方便了,走不动道儿,你快去瞧瞧你爹吧……”
余鱼与余金花几个见老贺氏站在自家门口,对视一眼,都心里发紧,以为老贺氏又犯毛病,要来找事儿了,不曾想却是因为老余头出事儿了。
对于老余头,余鱼还是有些感情的。
当初余玉得花,他就算身体不好,也一直在一旁帮忙照顾着。
所以余鱼一听是老余头有事儿,便在余根生匆匆跟着老贺氏走后,也将东西交给两个姐姐慢慢处理后,自己一下从牛车上跳下来,追着余根生往新宅去了。
到新宅一看,只见老余头蜷缩在床上,额间全是汗水,可盖着厚厚的被子,又一直冷,浑身发颤。
余根生吓坏了,赶紧就要去镇上杏林阁请大夫回来给老余头看看,谁知老贺氏却拦着不许,直这是报应,但是报应报歪了,应到老余头身上去了,只需要有福气的人陪着老余头一日就好了。
余鱼听着话心里就觉得古怪,心中警钟立马就响了起来,可神识往老余头身上扫过,发现老余头确实是内腑之中有不合适的东西,使得他变成这样,他的难受不是作假的。
不止余鱼,就是余根生也觉得老贺氏这话古怪,结合从前老贺氏的表现,余根生立马就怀疑的看了一眼蜷缩在床上的老余头,冷冷的对老贺氏:“您老若是觉得很闲,就好好管管金果儿金草,教他们好好做人,别成想些有的没的,还想打什么歪主意。”
老贺氏听余根生不信她,急得眼泪直流,忙抓住想走的余根生:“根生呐,不是我骗你,是昨日有个游方道士路过,咱们出了个福星,可家里却因为有人造了孽而有殃及子孙的劫难。要破解这劫难,需要家里的福星在家里待上一一夜。那人还给了我一包药粉子,若是福星不能在这里坐一日一夜,就叫惹了孽缘的喝下这个药粉也可破解劫难。我寻思家里的福星不就是你家余鱼吗?造了孽的、造了孽的自然是我,要你家余鱼来家里你肯定不答应,所以只有我喝那药了。你爹不让我喝,为了不让我喝,他就抢着喝掉了,喝完就这样了。”
余根生将信将疑的看着老贺氏,转头又看了一眼余鱼,问道:“鱼儿,你在白家学了好久的医药,你看出你爷是咋回事了吗?”
余鱼本来还有些好奇老余头咋会体内有这么奇怪的东西,一听老贺氏是吃了什么游方道士给的药,心里就明白了。
只要知道原因,那这毛病就好解决了。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吃坏了东西。那药包还剩了药吗?拿来我看看吧。”余鱼对老贺氏。
老贺氏听余鱼那药有问题,虽心里有些不高兴,觉得余鱼不尊重道长,但想着余鱼是福星,便又不敢什么,赶紧找了之前那药包出来,交给余鱼:“这药没了,就只有这么一点儿,我全给冲了,只剩这药包上沾的这点儿了。你爷当时吃下去就不好了,所以这药包还没扔,就放在厨房的案上。你还能看出什么东西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