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知道考试那天廖赟也没找过他。去找她要么是在厕所待到上课,要么就是在老师那里。躲他躲得也太明显了。
廖赟也不想的,只是,拉不下脸来再回去找他。吃醋就吃醋,你别说啊,会不会哄哄我啊。
越想越气,坐在考场的时候恨不得扎他。
还没到预备铃,你能不能转过来和我讲讲话,你跟个木板一样在那搁着,脖子不会动吗?
廖赟听着结束铃声响起,卷子收走,马上拿起笔袋第一个冲出了教室。祁炘斌本来打算转过去的脖子都卡住了,只好马上跟上,好不容易才逮到,哪能就这么让你跑掉。
祁炘斌就跟在廖赟后面,也不上去,夕阳的余晖在廖赟身上笼罩了一层金钟罩,送了祁炘斌熟悉的影子。祁炘斌又在后面踩影子。
廖赟觉得自己都要到教室了,这个呆子还是一句话不讲。
我的脸皮要没有了,充分自我认知之后,廖赟转过头,假笑:“你干嘛!”
“找你吃饭。”
“不吃,减肥。”
“陪我吃。”
陪你个大头,宿舍门口的小黑一定很愿意陪你。廖赟转身就走,朽木不可雕也!
祁炘斌冲上去从兜里掏了颗剥好的棒棒糖出来,“别生气了。”
廖赟积起来的的火气在祁炘斌一句话下全都没了。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一句话就能让你缴械投降,哪怕是个不讨喜的王八蛋。
祁炘斌就是廖赟的束手无策。
“我没生气。”放屁,我气死了。
“嘴都撅得能挂油瓶了,还没生气?”祁炘斌把廖赟手里的资料抱到了自己的手上,吃饭去了。
“一颗糖就想收买我。”想得挺甜啊,少年。
祁炘斌默默从口袋里又摸出一颗来,自大认识了廖赟,他口袋里总是有糖。习惯了,这家伙好骗,一颗糖就可以了。
“你真好。”廖赟也懒得跟这个万年死直男计较,又骚又直,撩人不自知,气人又气的很。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遇到了教导主任,廖赟马上转身上楼,和祁炘斌拉开距离。老蔡提醒过她了,真被他找了肯定出事。她暂时还不想死。
她才没有什么勇敢爱情的理念,被抓到了死得不要太快,还坚持,大家都是需要完美档案来迎接未来的。
教导主任和祁炘斌点了点头,应了廖赟的老师好,就拐进四楼了。廖赟松了一口气,遇到这货还不躲,那就是送人头。
“我理你远一点,他肯定还没走远。”廖赟让祁炘斌先走,他们在食堂汇合。
廖赟想着,这还真是难,防火防盗防教导主任,还要为了别的女人而生气,一颗糖还能哄好。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好骗。
看着祁炘斌挺拔的背影,廖赟觉得值了。人生所求,短时期内不过一个祁炘斌。
结果教导主任暗戳戳地站在四楼的窗口看着他们俩,这两个他怀疑好久了。这是暂时没出什么事情,他也乐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一个是提前的尖子,另一个是择优的前茅,还是要尽早制止的好。毕竟,择优的姑娘已经出问题了。
相信他们也是明智的,这种事情急不来的,该放手的时候还是会放手的。只有先努力了,才有更好的以后。
他决定去之后去找一下两个人的班主任,该控制的还是扼杀一下。
教导主任看着叹了一口气,不是他棒打鸳鸯,年少的感情虽然是美好的,但也是不合时宜的。
廖赟后来虽然回学校和老蔡聊天的时候知道是他们在中间插了一脚,但不全怪他们,她和祁炘斌都不够成熟,处理问题的方式太过于偏激。
都自以为是地是为了对方好。一个顾忌感情,一个太过理智,从一开始可能就不适合在一起。更何况,那还不知道算不算在一起。
廖赟觉得难听点,那就是无媒苟合。
她有问题,她不相信祁炘斌,她没有安全感。她觉得祁炘斌只是感动,并没有喜欢她,或者说,只是突然闯进来的一个人迷花了他的眼。
毕竟是不够喜欢,才放弃的那么轻松。才可以肆无忌惮地说有了喜欢的别人。
温柔是装不出来的,可是也可能只是因为感动和责任。她廖赟,喜欢的全年级皆知,就当负个责任。
被制止的时候,也已经仁至义尽。祁炘斌,你可够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