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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老俞回云林堡的第三天了,老俞似乎是一大早回来了,因为很多人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了。
云林堡今天的气氛有些反常,所有的镖师和趟子手今天都不用干活了,所有的备用的兵器器具入库,府库锁,所有的牲口入圈,所有的生意谢绝,大家都在议事厅旁边的院落里喝水闲聊,但所有人都明白,云林堡今天一定是有大事发生,这里面的人也是各怀心事。
整个云林堡各个出入口也是加强了防护人力,并且都是以林燕山手下的人居多,林燕山似乎今天也不着急了,倒是四处转转,跟大家打着招呼。
今天天气很好,云敦良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出来晒晒太阳,活动活动,而是整午都猫在家里,也不知干些什么。
正午时分,云怀德、云怀谨两兄弟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一辆大车,这辆大车没有在大门口停留,而是直接进入了议事厅旁边经常用来接待客人的院落。
午时刚过,也是大家刚用完午饭的时间,林玉涣到各位叔伯、兄弟哪里去请,说是大伯要与大家商量事情。
所有的人都明白要商量什么事情,但所有人的想法各不相同,但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大家还是很快的聚集在议事大厅,静观事态的发展。
“老五,你来说说,老三是怎么死的?”等大家坐定,老俞开门见山,直接问老五林燕明。
老俞能这么问,说明他已经觉得可以把这事情揭开了,再说,他也不愿意再拖下去。
“大哥,”林燕明道:“这话您不是问过了吗?”
老大今天第一个问他,林燕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他还是有点自信,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纰漏。
“我想再问一遍。”老俞的脸色阴沉。
“三哥有可能是在饮食被人做了手脚,导致暴病而亡。”林燕明也是很不高兴,继续重复着他以前说过的话。
“仅仅是可能吗?”老俞道。
“我也只是猜测。”林燕明道。
“我看你不用猜测了吧。”老俞道。
“你这是么意思?”林燕明道。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最清楚。”老俞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给三哥下了药?”林燕明道。
“难道不是吗?”老俞这回可没有一点犹豫。
“大哥,”老七林燕荃坐不住了:“我们敬重你是大哥,觉得你会主持公平,尽管以前五哥反对过你做堡主,但他也不可能害死自己的兄弟啊,你不能一回来把这盆脏水往五哥身泼吧,你这样说不是明显的偏袒云家吗?”
“哼!”老俞拉下脸来:“你先一边站着,这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这个林老七没多少脑子,一直都充当林燕明夺取堡主之位的急先锋,但在这位声名在外的大哥面前,他还不敢太过放肆,被老俞一呛,乖乖地退到一边。
“哼,不能你说是我是我吧,”林燕明道:“凡是要讲个证据,再说,我与三哥关系很好,大家都是知道的,我为什么要害三哥?”
“你也不用着急,证据会有的,”老俞道:“你不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害老三吗,我这里有段故事不知你想不想听?”
“我洗耳恭听!”林燕明道。
“好,”老俞道:“当初你和老三一起发难要争云林堡的堡主和总镖头之位,本来兄弟相争,也不是什么怪事,为了云林堡的百年基业,我让也让了,老三虽说性格偏狭,但为人正直,经营才能更胜于我,让他那是我愿意的。老三接替云林堡堡主之后,秉公办事,并没有亏待堡里的任何一位云林两家的兄弟,云林堡也日盛一日,本来是件幸事,但老三并没有把许诺的总镖头的位置给你,你没有达到你的目的,此怀恨在心,一直在找机会拿回你想要的,实在拿不到想歪招,这我说的没错吧?”
“好啊,不错,”林燕明笑了:“看来十几年未见,大哥你倒是会编故事了。”
嘴虽则这么说,但林燕明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自己干的事吗,他怎么会知道,难道自己哪里露了马脚,他越想越不可能,索性自己死不承认,他也不可能有什么证据。
“是我在编故事吗?”老俞道:“老三跟你好没错,但你是怎么对待老三的?”
“我鞍前马后的这么多年,我又哪里对三哥不好了?”林燕明道。
“这也包括你为他去配置补肾壮体的灵药?”老俞道。
“哦,看来我确实可以做一些好事,”林燕明心里一惊,但还是要假装镇定:“但三哥为人谨慎,算我能给他配置药,但也要他愿意去吃啊。”
“老三的饮食起居都是老三家的和她的丫鬟霜儿照料,你要想做什么手脚自然不大可能,但老三家的自然清楚,”老俞道对卓尔道:“老三家的,老三吃过老五送来的药吗?”
卓尔听到老俞问话,浑身哆嗦了一下,赶紧道:“当家的平时身体很好,除了喜欢喝点茶,没吃过什么药,更不用说是老五的药了,只是在最后一阵子老说心脏不舒服,才请了郎来看,郎都是云伯请的,药也是云伯派人去抓的,这些你都可以去问的。”
“啪”的一声,老俞一拍桌子:“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卓尔道:“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