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令尊真是有福了。”
“家父与家母十分恩爱,家父现今都未纳过妾室。家妹曾对我说,她也想要那样的感情,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苏怀瑾心想:听到了吧,听到了吧,要是不能做到就赶紧去退婚!
“令尊与令堂的感情确实很让人羡慕。”
苏怀瑾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这四两拨千斤的好本事不知跟谁学的,既然这样,那大家就一起和稀泥好了。
两人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待到申时便各自回了家。
白府
白遇在自己房里吃过饭后,就拎了两大坛上好的女儿红去了白清水的院里。白清水正在屋里逗鸟,看见白遇拎了两坛酒过来,便扬了扬眉“你小子干嘛来了?是不是闯什么祸了,想让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老头,你怎么能这般想我,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
“哼,别叫我老头,我还没当爷爷呢,别把我叫老了。”其实白清水长得并不老,因为是武将,每天早上起来都会练一会儿枪,再加上长期呆在京城,养尊处优,所以无论是身材还是脸看着都像三十多岁的人。
“行行行,你说啥是啥!”
“哼,这还差不多!”
“爹,咱爷俩今天好好喝回酒,不醉不归!”白遇没将酒倒到酒杯里,而是直接用了碗。
待二人喝的差不多了,白遇对白清水道“爹,母亲去世已经二十三年了,您再找一个人来陪您吧。儿子已经长大了,能自己照顾好自己,您也不用再为儿子操心了。”白遇今天在酒楼里遇到苏怀瑾,谈话间听出苏父与苏母一直非常恩爱,他就想起了他的父亲,这么些年,他的父亲一直一个人。
白清水听过之后没说话,而是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白遇看着父亲,只要一提起母亲,父亲便沉默。父亲一直是个乐观豁达的人,但只要是与母亲有关的,他都会露出与他本性不符的忧伤。
我这么些年一个人都已经习惯了。”顿了顿又道“臭小子,你要是真心疼你老爹,你就赶紧把苏家那丫头娶进来,给我生个孙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能满街跑了!”
白遇见父亲又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顿觉无奈。父亲用苏怀瑾来赌他的嘴,他也没法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便和父亲唠起了别的,只是心里总浮现出今日在酒楼上的那一幕,曙光初照,月上东墙都及不上他那一刻的俊秀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