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氏姑侄听到木霖的言语,慌忙间对望一眼,扑通扑通双双跪在地上道:“太子殿下莫怪,老奴方才有失礼数,太子殿下恕罪,恕罪。”
宁玉望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三人,朝星辰与穆恒眨了眨眼睛,不理会那申氏姑侄,只对木霖道:“木霖起来吧。”
木霖站起身子,看了看双双跪倒在地的申氏姑侄,一脸疑惑,不晓得她二人这是怎么得罪太子殿下了。
但也不敢多问,遂对宁玉道:“太子殿下是来找将帅的吗?将帅在宿阳殿,属下领路带您前去吧。”
“无需。”宁玉摇着折扇道。“本宫今日是来寻星辰的,不知今日星辰可当值?”
木霖望了望星辰更加疑惑了,抱拳回话道:“星辰不当值。”
“如此甚好,今日本宫包了愿景天的戏,特来此寻了星辰一同前去划船,看戏,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刚好星辰今日也不当值。”言罢看了看星辰那灿若明星的眸子。
“忘了还有我呢。”穆恒接话道。“话说,你不是我的友人吗?怎么还特意来寻星辰?”
“你们两个都住在将军府里,寻谁不一样?走吧,还等什么,愿景天的戏子们可不等人的。”宁玉道。
“等等,等等,让我换一身衣服去。”星辰雀跃道。可以去看戏了,平日里只看过戏本子,今日却能正儿八经的看一次真人演的戏,定是十分有趣的。
星辰急吼吼的往星辉阁跑去,腹里道:小莲平日里总说自己不似一个女子的模样,今日自己定要将这一身沉重的男子衣袍给换成女子的裙裾,穿着既不累人,又能令他们闭嘴,再不说自己不似女子了。
跑回星辉阁,便翻箱倒柜的寻自己的袍子,终于寻到那间自己从芙蕖林里穿出来的白色锦袍。
那袍子是古一哥哥用星辰掉下来的龙鳞织就的,星辰从出生到长成这般模样,自然要掉落繁多的鳞片,古一哥哥道:“龙族的龙鳞如此珍贵,扔了着实可惜“拿了天蚕吐得白丝穿成线将那些龙鳞收集起来,织成一件白袍给星辰穿。
说来也怪,这件袍子竟能随着星辰的变化而变幻,星辰随着年岁的递增,身量高涨,那件白袍竟也能变长,包裹住星辰的全身。
星辰将那龙鳞袍披在身上,将高束的发髻放下,自己随意绾了个女子的发髻,松松散散的用簪子别在耳后,便从星辉阁内出来,一路像是欢喜的雀儿般,蹦跳着去寻宁玉与穆恒。
宿阳殿内的煦寒一开门便看到星辰那一身纯白,高洁的背影,还有她随风舞动的青丝,蹙了星眉望着那白色的身影雀跃着跑开。
此刻木霖也从鸢锦庭内回来,看到煦寒定定的站在宿阳殿门口望着远处问道:“将帅是要出门吗?”
“你方才看到星辰了吗?她作何去?”煦寒抚着额际道。
“星辰随宁玉太子和穆恒公子去愿景天看戏,划船。”木霖如实禀告道。
“宁玉太子?”煦寒重复道。
“哦!今日宁玉太子特地到府上来寻星辰的,说是包下了愿景天的戏班子。”
“太子进了将军府为何没有人通传?”煦寒冷冷道。
“太子此次是微服来此,且,且太子殿下说只寻星辰,并未寻将帅,遂并无通传。”木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