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珏和乔朝逢二人从云府出来之后,云意珏忽然间想到若是自己在乔府暂住,怕是有一阵子去不得盛香楼,还得将一些事宜同玉妆一下,便和乔朝逢了跟祖父准备一些见面礼,叫他先回府去,自己随后便到。
乔朝逢虽然推辞,但是终究是不忍心拂了云意珏的好意,便派着两个厮跟着她,由着云意珏去了盛香楼,自己则是先行回府了。
今日应当是他那个常年混迹在军营的弟弟乔朝遇回来的日子,也不知道那个二世祖在府中如何了,若是知道祖父安排他跟珏儿还不知道那子要闹起怎样的风浪。
云意珏到了盛香楼,见着玉妆仍旧是在内间管着账,将自己要暂时离开的事情同她了,又交代了一番接下来的经营安排。
“玉妆,如今盛香楼的经营已经步入正轨,甚至有超过泰和楼的趋势,都是你和修衡公子的功劳。如今我已经要到出嫁之龄,恐怕是不能常常来到盛香楼了。”
云意珏的眼睛淡淡地扫过盛香楼的一景一物,想当初自己着手打理盛香楼时,他还是别饶产业。接手之后又遇到诸多问题,就像是在自己手里长大的孩子一样,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
云意珏目光有些怀念,但是自己买下盛香楼之初,就知道自己不过是想要赚一些体己银子,让自己有个退路,关于经营什么的,她并没有野心。
玉妆想要些什么,但是终究是咽下去了,道:“云姑娘生聪慧,又有经商头脑,我跟温公子不过是帮忙而已。姑娘放心,当日姑娘救我出揽月楼,便是恩重如山,即便是姑娘今后不常来盛香楼玉妆也会尽心尽力地打理。”
云意珏不想太多伤感的话题,见着温修衡不在,便问了一句:“姑娘,之前意珏在揽月楼见你之时,姑娘似乎与修衡公子是至交好友?那姑娘可否和我一,姑娘和温公子如何相识的?”
来惭愧,自己虽然和温修衡认识这么久了,但是对于他的身份来历都不甚清楚,只知道他是京城最大的商人,人人敬仰的君华公子。但是为何这样温润如玉的一个公子,对付起人来又是那般的下手狠辣,毫不留情,着实让人好奇。
玉妆淡淡一笑,有些无奈道:“玉妆早年流落风尘,所见之人,唯有修衡公子敬我如一般闺阁女子,他又好雅乐,喜琴音,一来二去,玉妆便和他有些曲艺上的交流,也算是知音了。但是关于公子别的什么事情,我也是不太清楚的。”
云意珏点点头,“姑娘请恕意珏冒昧,君华公子龙章凤姿,品行高洁,姑娘虽阅人无数,但是真的不动心吗?”
正因为温修衡之前跟自己表明过心意,云意珏才想要他找到自己真正的良人,而他身边的女子,除了玉妆,她也不知道旁人,不知玉妆是否有那个心思。
玉妆倒是答得坦然,与一般的女子截然不同,爽朗得很。
“云姑娘可别要这样了,我与修衡公子是朋友,哪里来的别的什么心思。”她苦笑一下,继续道:“一个风尘女子,若是真的有心,哪里能活呢?”
不动心,也没有心,这是入行之初妈妈就过的东西。
云意珏明白了她的意思,笑得有些惭愧:“那姑娘可知,修衡公子之前是怎样的人?”
“在我认识他之前,听温公子年幼时便没了父母,一个人来到京城,起初也只是一个无名的商贩,后来公子的名气大了,不仅是经商手段,还是才学,都是京城里顶顶好的。”
“只不过温公子似乎根本无心仕途,即便是当时的敬王殿下找他做官,他也是回绝的。”
云意珏心里一颤,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阿尧之前竟然找过温公子做谋臣,竟然还有这样一段事。
但是她心里更多的是复杂,温公子竟然年幼便没了父母,只身一人来京城,所遭受的磨难,怕是一般人根本没办法想象的,也难怪他会有那般狠辣的手段,否则又该如何生存得下去。
玉妆看着云意珏有些动容的样子,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姑娘,我与修衡公子相识这么些年了,从未见到他对哪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过,即便是有生意上的合作,公子何时事必躬亲过?唯独对姑娘,玉妆看得出来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