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用心到他只要稍稍回想,就能心生暖意。
“来。”方子澄示意她弯腰再靠近他一些。
令狐芷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
方子澄就从袖中抽了一根簪子出来,插在了她发髻,并顺势自然地将手搭在她后颈,迫使她再靠近,直到与自己额头相抵。
“那日听你紫檀雅致,便想给你刻枚簪子。哪想这活实在需要分……出了这门就可以不戴,但绝不许嫌弃,也不许丢。嗯?”
他一边一遍摩挲她后颈那枚狼印,声音沙沙的,似温柔缱绻,却带着冷意。
令狐芷没想到他竟然会亲手给自己做簪子,心中鹿早已跳地如同擂鼓,脑子里也一片空白,哪里还能觉出什么冷意来。
她抬手拿下那枚簪子来看了又看,又乐呵呵地插回去,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喜悦之情也溢于言表。
“您也太谦虚了。这是我收过最好的礼物,谢谢!”着,她无比自然地俯身轻啄了一下他脸颊。
啄完了,两人就都懵了。
令狐芷懵,是因为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俩其实还未亲密到可以做这种事的地步。
方子澄懵,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竟觉得这感觉不错。
“唔……时辰不早了。我给你换药。”
令狐芷有些僵硬地迅速岔开话题,并且以的速度给他换药。
方子澄也有些不自在,就没什么。
于是,换药就在一种怪怪的氛围中结束了。
“你这伤也快好到下一个阶段了,明日我需闭关为你调配新药,你自己闲时就按着我教你的法子多动动。”
令狐芷吩咐完了复健任务后,就收拾东西匆匆溜了。
默默在暗中听完了全程的卫鞅:王爷嘴着王妃可疑,倒是也没碍着送礼撩人。亏我跟了王爷多年,竟不知他是如此口嫌体直之人。
夜间,令狐芷在药房磨磨蹭蹭到了方子澄睡下才回去,翌日一早,还没亮呢,她又匆匆起来,赶去药房了。
被抓了壮丁的青柳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道:“王妃,这才卯时一刻,您昨日忙到快丑时才歇下,这么早起来,可吃得消?”
令狐芷正色道:“无妨,药膏得尽早弄好,才不会耽误王爷的恢复。你替我搭把手,待捣药的活儿毕了,自去休息就是。”
青柳的俏脸一红:“奴婢不累。”
主子都没歇,她哪里能开溜。
令狐芷笑了笑,却也没再什么。
“表嫂对表哥可真好。”纯宁竟从药房走出来。
这姑娘昨日入府后忙着收拾院子倒也没再露面,令狐芷可没想到这一大早竟也能在这药房遇见她。
她浅笑一下:“我也只是做了应该做的。”
“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我娘亲,女儿家愿意全心全意对丈夫好,那是丈夫岳好。这世间本没有什么是经地义的。”纯宁娇纵道。
令狐芷眸光闪了闪,对纯宁倒是多了一些欣赏。“你娘的对!这世确没有谁对谁好是经地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