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墨听到这个消息也心道一声侥幸,自己去昆仑一来一回也颇费功夫,他师父下山省了不少事。赶忙问道:“不知令师上下是?”
种思远道:“家师道号洞玄真人。”
二人寒暄片刻,种思远有客到访,赵子墨回到客房打坐。
盘膝入定,赵子墨对戚子姗道:“听见没,他师父也是个真人。”
戚子姗冷笑一声:”凡夫俗子,浪得虚名,胡吹大气,徒惹人笑。”
赵子墨道:“还一套一套的,你又知道了,人家万一是玉虚门下呢?”
戚子姗道:“不可能!玉虚门下十二金仙哪个不是响当当金闪闪,打杀个把凡人也要掌门亲自过问?他要是玉虚门下,我这凌月就送给你当飞剑踩。”
赵子墨笑道:“我可记得了,戚真人到时候别赖账。”
戚子姗阴恻恻道:“那你可记好了。”
赵子墨打了个哈哈道:“戚真人瞧你瞧你瞧你,开个玩笑你又生气,宁掌门说你脾气火爆还真没说错......“
戚子姗冷笑道:“她把我坑成这样,回去就跟她结账绝交!”
赵子墨道:“你别你别,水月心经本是平心静气的功法,你怎么反倒脾气越炼越火爆。”
戚子姗道:“水月心经平心静气不假,却需要突破合道方成正果,我已困在反虚多年,需要镜......我跟你说这个干嘛?你瞎打听什么!讨厌!累了!”
赵子墨盯着凌月宝剑看了半天,凌月宝剑居然蹭的一下自己飞起躲在房梁上。赵子墨心中一阵好笑,堂堂反虚大佬也有这么奇怪的一面,真是莫名其妙。
呆了大约半个月,洞玄真人终于到了,种思远三跪九叩迎进府来,赶忙招呼下人去寻赵子墨。
在洞玄真人进府的时候,赵子墨已经有所感应,对戚子姗道:“这个洞玄有两下子,是个修真仙的。”
戚子姗道:“我也有所感应,昆仑山洞天之首果然名不虚传。”
正在这时,下人来请,赵子墨从头到脚收拾一遍,跟随下人来到前厅。
刚一进门,就发现主位上坐着一个老头,须发尽白,长眉飘然,面色红润,生气勃勃,身着黑白道袍,手执拂尘,足踏道靴,担得起四个字:仙风道骨。
洞玄真人还在和种思远有说有笑,谈些家常,突然发现门口多了一个人,三十来岁,仪表堂堂,剑眉星目,神态俊朗,二目灵动有神,道袍飘摆,腰悬宝剑。
尤其是这口宝剑,虽然只露剑柄,但那剑柄呈银色,不知是何种材料打造,隐隐泛光。
剑柄中央一个新月刻痕更是仙气环绕,种思远肉眼凡胎不识货,洞玄真人看出来了,这是一口仙剑!
一人一剑站立门口,说不出的潇洒,好一个当世谪仙!
种思远刚要引荐,洞玄真人伸手止住话语,起身来到赵子墨跟前打稽首道:“在下洞玄,见过道友。”
种思远在一旁看得呆了,自己师父虽说久未下山,但多年江湖积威,就是少林武当掌门也得恭恭敬敬称一声真人,怎么今日反倒成了下首?莫非这赵子墨大有来头?
赵子墨笑着稽首还礼道:”真人有礼,在下赵子墨,不必客气,我们坐下聊,请。”
洞玄道:“道友在此,岂敢妄称真人,称在下洞玄便可,道友请上座。”
种思远眼睛都看直了,今天怎么了这是?师父磕错丹了?什么情况?
赵子墨实在谦让不过,坐了上首主位,洞玄坐了客位,种思远怯生生的站在洞玄身后。
赵子墨摸了一下宝剑,说道:“今日得见洞玄先生,三生有幸,依照约定,此剑借给种公子御敌,请接剑。”
凌月宝剑淡淡泛了一道光,便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