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几人在宫中各有势力,厂内日常我不会过多管辖,若有要事,随时通禀,若一切平稳,则每隔七日进行汇报。”
说完这一堆,顾盼拿着酒盏走到台下,又抱起一坛酒来。
“为庆我东厂设立,今日,我要再敬三杯酒。”
“第一杯,敬大王,也敬王妃。”
斟满一杯酒,顾盼朝刘辫二人一敬,“我们,会活下去。”
最简单的要求,却又是那么奢侈。
刘辫似乎也被氛围感染,举杯应和道:“我相信!”
一饮而尽。
“这第二杯,敬诸位。”
郑和七人赶忙再拜。
“身处乱世,少不得你们扶助,不求建功立业,但求无愧此生!”
“定不负厂公大人所托!”
这一杯,饮下时却是过于豪迈,洒了大半流入衣领。
“这第三杯,我想敬三句话。”
顾盼凝眸沉声,对刘辫,也是对七人道:“汉兵方至,毋敢动,动,灭国矣!”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到最后,顾盼近乎嘶吼着将话语喊出,浑身因激动而一阵阵颤抖。
“国恒以弱灭,唯汉以强亡。”
汉末的魅力,不仅在于英雄辈出、群雄逐鹿的精彩,还在于这庞大帝国巍巍四百年恢宏的余晖。
24世纪,纵使华夏已然成为亚细亚联邦的主导者,但两千多年前大汉的荣光,始终都镌刻在每个国人心头。
而这三句话,便是大汉荣耀。
“父皇、母后,是孩儿无能!呜啊……”
刘辫再忍不住,伏案失声痛哭起来,唐菀轻抚着他的背脊,泪珠儿也似断线似的往下掉。七名千户亦是深受感染,伏地哀痛。
“辫儿哥,”顾盼轻声道:“不怂,不哭。”
刘辫抬起泪眼,“当今董贼势大,我虽曾登帝位,如今却连保全性命都成奢望……”
哽咽一番,刘辫望着顾盼,以请求的语气诚恳道:“若是有日我身死,还望盼盼能代我照料菀儿一二,不使她流落凡尘,经受丧乱之苦……”
“夫君!”
顾盼放下酒坛,走到刘辫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辫儿哥重情,才能得我相助。”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如今虽帝非帝,王非王,”顾盼突然抓住刘辫的手,“但大王,你得到了我这个好朋友。”
“好……朋友?”
刘辫泪眼朦胧道。
“巅峰产生虚伪的拥护,黄昏见证忠实的好友。”
“哪怕你刘辫不是王,只是平民百姓,我也会尽力保护于你。”
“在这个世上,能帮你的,只有我了。”
突然,一阵畅爽之意从顾盼脚底直冲天灵。
浑身上下每个毛孔,好像都在欢呼雀跃、大口呼吸。
顾盼掏出眼镜,低头向酒樽中看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