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眼瞅着白长平盯着唐婉满脸的不可思议,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他有些吃惊地开口道:“道友……能看出唐姐的修为?”
白长平艰难地点点头:“鄙人不才,有这个本事……不是,你们让一个玄阶中期去保护一个地阶中期,傻了吧?”
罢他满脸疑惑地伸手虚抱着自己的头看向林逸,想要个法。
“这……”林逸不知怎么开口了,看向唐婉寻求意见。
“直接跟他明不就好了。”
突然一声懒散的声音突兀的回响在屋内。
识海中黑袍轻笑一声,了句没想到还有这本事。
只见刚刚被林逸弹落在地上的飞雪凭空飞舞,而后缓缓形成了一具飘忽不定的身影。
竟然是官坤。
官坤的面庞其实是看不分明的,但白长平还是能从那懒散的语调和毫无生气的死鱼眼辨认出他的身份。
只见官坤百无聊赖地瞥了白长平一眼,冲着唐婉道。
“跟他实话实,三日过后再做取舍。”
唐婉拿过桌上的茶碗轻轻泯了一口,冲着官坤那由风雪组成的飘摇不定的身影笑言:
“我知道了,阿坤你快些回去吧,心被长老们发现。”
官坤微张嘴巴打了个哈欠,喃喃自语:“不过是一道神识罢了……”
而后他那模糊的身形逐渐消散,飞雪重又被寒风卷积着飞回了屋外的大雪之中去了。
唐婉思索片刻,俏脸上收起了冷淡,很认真地对白长平道:“我……确实是需要公子的帮助,经过我们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公子你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是我们寻找了很久的同伴……”
“别,别这么,你们找错人了,告辞!”
罢白长平就是掏出林逸付给自己的那二百两银票拍在桌子上,起身离开。
开玩笑,搞了半怎么像是什么邪教拉人入伙似的?
不是好了“押镖”吗?
林逸一见白长平要走,就是一个起身伸手拽住了白长平的胳膊,白长平回身瞪了林逸一眼,轻啧一声道:“神棍你撒开我,咱们好的是保护,不是入伙!”
“静!”
一声平淡短促的娇喝响起。
白长平浑身僵住,一股巨大的神识威压从唐婉身上降临而至他的身周,让得白长平寸步难行!
白长平瞪着双眼,一脸不可思议。
多么强大的神识!
就是地阶中期的剑修也够呛能有这等磅礴的神识!
“黑袍!”这突如其来的威压让得白长平嗅到了一丝危险,他在识海内大喝一声!
“知道!”黑袍也是冷声回道。
顿时黑袍那被黑色火焰包裹的身躯光芒大作,识海外白长平衣衫下的皮肤上倏忽腾起一层薄薄的黑火。
白长平刚刚还举步维艰、僵持不动的身形立马挺直,缓缓转身看向唐婉。
一双黑眸似妖孽,眼底还有着一丝丝的猩红。
“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长平的话语如魔音贯耳,回荡在屋内。
“大胆!”
唐婉身后的老妪踏前一步,滔的神识立马将白长平整个吞噬掉,此时白长平就仿佛是掉进了大海中的溺人一样弱无助!
但老妪料想中白长平跪地虚脱的情形并没有出现,白长平那挺立的身姿在短暂的拘束过后反而是挺拔如松,更加笔直了!
唐婉一脸笑意都快遮不住了。
这样貌俊美的公子果真是没有让人失望呢。
有些许的本事。
“孙姨,不得无礼。”唐婉低头侧目,低声训斥了一句。
“这……姐!”那老妪看了眼不卑不亢、傲视着自己的白长平,恨恨一句收回了自己的神识。
唐婉满意一点头,转脸对着白长平歉意地道:“请白公子谅解,女给公子道歉了。”
罢唐婉起身款款施礼,而后重新落座,一脸庄重地跟白长平道:“我听林逸,公子你对关内的事感兴趣?”
白长平那漆黑的眼眸一凝,一伸手将林逸身边的太师椅牵引到自己身前,就这么大刺刺地坐在门口,一仰头道:
“继续。”
唐婉一看有戏,以玉手按着自己的胸脯长出了一口气,理了理自己的思绪,继续道。
“我们要做的事……很重要,会改变整个下的格局,会……帮助所有的不公之人鸣不平,公子可有兴趣?”
“没樱”
白长平淡淡道。
“那……如果我会告诉公子所有你想知道的事情呢?我想……”唐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孙姨,再联想到那隔了数十万里的亲人和那一座矗立百年的涯酒馆,有些自豪地:“我想只要是有关关内的事情,鲜有我们不知道的。”
“哦?”白长平挑了个眉,来了兴趣。
他眼底的红色逐渐褪去,身上的戾气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