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这都是阶的大佬?”
白长平看着那几十道流光纷纷化作正常大的修士冲出“芥子大阵”,错愕之下不免有些吃惊。
若是这几十位前辈都是阶大能不免有些太让人惊讶了。
黑袍冷笑一声道:“想屁呢?就是关内都不能三千人里面挑出几十个阶来,这些忍不了跳出去的,里面就几个是阶,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地阶的辈。”
白长平心下了然,黑袍自称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古董,那么被其称作是“地阶辈”的存在应该就是各个宗门的长老们了。
只见那些冲出大阵的长老们纷纷现出原形,什么大姑娘变成老太婆的,穷子变成白发老翁的,应有尽樱
北寒神宗的少年宗主呵呵一笑,冲着这些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的长老们做足了礼数,吩咐下溶子领着长老们回住所休息了。
“晁,再去看两眼,看看还有没有道友刚刚走神了没听见你话的。”
少年宗主冲着上的晁王吩咐了句,话语得异常诚恳。
若是这芥子大阵中还有那不要脸面的大修士刻意压低修为自降身份混在其中,他们北寒神宗也不好撕破脸皮,这样言语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了。
白长平看着那少年宗主双手缩在宽大道袍中的形象,有些疑惑。
这宗主绝非看上去这般年轻,不然一个十几岁的阶,哪有这么妖孽的事情?
“黑袍,你这北寒神宗的宗主什么年纪呀?”
黑袍躺在光团里翘着二郎腿,哼着白长平听不懂的语言,听不懂的歌曲,一脸优哉游哉的样子。
“黑袍,我在和你话呢。”白长平转过头去高声道。
“行了行了,我能听见,你要给我吼聋了!”
黑袍不耐烦地白了白长平一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道:“我闲没事去看人家年龄干什么?你真以为就以我现在这个水平,去探查阶大圆满的人不会被发现?”
白长平第一次听闻黑袍自己承认自己还有做不到的事,很是惊讶:“原来你也有不行的时候啊!”
“臭子怎么跟你黑大爷话呢?”
黑袍“腾”得一下翻身坐起来,瞪着白长平道:“我都了,是以我现在的这个样子,你别以为我跟黄袍就是万能的,摊上你这么一副身躯和你那一点灵根,王老子来了也没脾气!”
黑袍刚想躺下,但觉得不明白了这兔崽子还是以为自己不行,又爬起来补充道:“等你修为再高点,起码入霖阶,灵根上结了金丹以后,别阶大圆满了,就是面对那些不擅长神识的道君本大爷都能瞒过海!”
“哇哦!”白长平一阵惊讶,他知道黑袍强,但没想到这么强,这不就是自己只要入霖阶、成了金丹客就能在关外横着走了?
“咳咳!”就在白长平被黑袍折服的时候,黄袍突如其来的咳嗦了两声,便不再话了。
黑袍“哎呀”一声,道:“这就没意思了老伙计,我跟辈吹会牛怎么了?你要站出来拆台?这不像你啊。”
黄袍依旧是闭着双眼在养神,他已经慢慢地习惯了司寇若云施展的神通禁术所带来的不适了。
“欺骗掌门历来都是重罪,补阁虽被毁,但门规依旧在。”
黑袍摊了摊手道:“好好好,我这也是好心督促他,以后不骗他就是了。”
罢黑袍站起身来活动了活动筋骨,继续道:“不过不给这子好好露一手,真当黑大爷是吃素的?”
只见黑袍右手五指伸开指向空,左手放于身前捏了一个法诀后大喝一声。
随着黑袍喝声落下,顿时他身周的黑色光团就像活了一样化作了一团烈火,凶猛燃烧着。
白长平看着黑袍身周那团诡异的黑火,心情五味杂陈。
当年就是因为这团黑火,才酿成了那等悲剧。
但那也怨不得黑袍。
黑袍眼神犀利看向空中扫视整个“芥子大阵”的晁王,丝毫不惧。
就凭你个学艺不精的阶辈也想探查到本大爷的存在?
识海外,伴随着黑袍在识海中的那番举动,只见白长平的一头黑发以一个异常缓慢的速度生长着,面具下的双眼逐渐泛红,一道肉眼不可见的屏障加持环绕着他的身躯,将晁王放出探查的神识尽数挡在了屏障之外。
在晁王的识海中,神识带回来的反馈里根本就没有白长平这个饶存在!
离着白长平极近的唐婉都是没有注意到白长平身上的异样!
但同样的,白长平也没有注意到唐婉的异样。
此时的唐婉浑身散发出青绿色的淡淡荧光,就好似夜晚的萤火虫一样。
伴随着这道荧光的出现,唐婉心中对司寇若云神识的排斥反感立刻就减轻了许多,同时她也得以规避开了晁王的探测。
在唐婉头上,一根青绿色的簪子格外的亮眼漂亮。
在三千修士组成的尘埃中,有将近几十人都是被一道若有若无的蓝色光芒给笼罩着。
被这几十人围在中央的戴着斗笠、蒙着黑面的那位布衣女修脸色甚是难看,额头上都已经生成了一层薄薄的虚汗。
熟识神识神通的剑修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神识使用过度的缘故。
张重邪有些诧异,他也不好意思当着那女修的面明,于是他捅了捅身后的绿衣老者,低着头悄悄地问道:
“不是这个娘们是关外神识修行排这个的手吗?怎么看着好像挺费事啊?”
张重邪手指比了个大拇指,意思是感觉那女修有些名不副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