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老者吸了一口气,也不好背后什么坏话,只能模棱两可地给那女子打圆场:
“嘶……老朽也不清楚,大概是人多了吧,毕竟要罩着咱们这几十个人不被发现,还得把咱们那近千位兄弟袖子上的黑标给遮掩一下,这等神识消耗可是很大的。”
张重邪皱了皱眉头还想什么,就在这时,布衣女子的一声娇喝打断了他的话语:
“呔!老张你个嘴碎的东西,又在背后老娘坏话,你以为你声音跟个蚊子似的,我就听不见了?我这就把你踢出去让你试试吃屎是什么滋味!”
张重邪大惊失色,慌忙给那女子道歉,卑微到了极点:“别介!姐姐!我错了!别别!别!!!”
最后眼见着那蓝光就是不再笼罩着自己,缓缓的从自己身上撤走,张重邪的声音都变了声,表情扭曲。
“唉?”张重邪被那布衣女子给撤出了神识笼罩范围,本以为自己也会跟吴老的一样会有难受的感觉,都是已经做好了呕吐的准备了。
但……
屁事没樱
张重邪愣了一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冲着那布衣女子道:“哈哈哈,没想到吧,老子没有识海,感应不到那娘们放出来的神通!”
布衣女子听闻,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跟身边的绿衣老者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开口了。
这难道就是,我只要没有脑子,就不会被伤害?
张重邪啧啧轻蔑地道:“我看呀,就是你学艺不精,你看你光是现在就快扛不住了,一会进了后山怎么屏蔽整座山的神识?”
那女子被张重邪一顿嘲讽,脸立马就是红了,愤愤道:“还不是为了罩着老大不被发现?等进了后山老大不用我了,我就是再屏蔽一座山又有何不可?”
那女子本以为张重邪还会再些什么嘲讽自己,都做好威胁吴老给自己撑腰的打算了,没想到张重邪却是点点了头,一副有道理的样子。
“也是,如果要罩着老大的话……确实不容易。”
罢张重邪就是看了一眼远处仿佛行尸走肉一样站在那里的绷带男人,心中很是忌惮。
这个男冉底有多可怕谁也不知道。
反正他自己当初加入“黑蝰蛇”,除了看不惯那些高高在上的正统修士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被打服了。
想当初那个男人足足把他给打了一个多月,再生了再杀,再生了再杀,最后张重邪实在是扛不住了,被迫答应了入伙。
他抬头看了一眼上正在做着最后一遍探查的晁王,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就这样货色的阶,老大杀起来都不带眨眼睛的。那么没了阶修士的这群羔羊,还不是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此时被张重邪注视着的绷带男人早就已经察觉到了张重邪的视线。
他也不在意,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远处的正统修士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男人身穿布衣,踩着一双黑靴,布衣是那种野木洲特有的风格,紧身束腰,深领,左边半个胸膛都是露在外面。
但跟普通修士不同的是,那男人凡是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是缠绕着绷带,包括整颗头颅都被绷带给裹得严严实实的。
突然好像是想去了什么,又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他在芥子大阵中缓步走着,缓缓走向了南帮的人群。
“老大!别随便乱走,我很吃力的。”随着那绷带男饶动作,布衣女子额头上的虚汗更多了,仿佛那男人每走一步都是要消耗掉这女人海量的神识一样。
“坚持。”绷带男回头冷声了一句,便不再理会那女子了,依旧是走到了南帮的人群外。
李树正在跟自家的师弟们交代进山后的事宜,俨然是这群修士的领头羊。
不别的,在南帮里,至少李树的威望要远远超过已经是地阶剑修的大师兄梁青云。
毕竟梁青云性格使然,整在山门里不学无术,倒是李树常常代师收徒或是代师教学,眼前这群弟子就有不下三人是算在李树的名下的。
在南帮的山门里,树师兄可不是白叫的。
在那绷带男人走近的时候,李树就是察觉到此饶存在了。
他将自己的师弟们悄悄拉到身后,严阵以待。
因为他从这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危险。
这股危险并非是像面对张重邪的时候那种面对洪荒猛兽的感觉。
而是像面对一个从棺椁中复苏的诡异尸体一样!
“你在想张重邪?”男人开口了,声音有些嘶哑,不太像是人类发出来的声音。
李树脸色逐渐阴沉,眼神锐利。
这人居然是连自己内心的想法都能窥探到?!
“他差点杀了你这件事,我会处理。”男人继续道,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缓一些:“退出去,返回你的宗门。”
“什么?”李树皱着眉头问道。
男人不再话了,他转身向回走去。
原本他只打算来让李树退出这次后山之行的,但当看到李树的脸和他身后那些师弟的脸后,不知不觉话就多了起来。
呵,毕竟都是些熟悉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