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朋友。”严谨喻想了想回答道。
“是啊,像朋友。”沉默了片刻后,严宽才下定主意,“有件事情我打算告诉你。”
严谨喻没有让严宽说下去,而是自己说了出来,“其实我们不是真正的父子,我的父亲是季苍。”
严宽愣了愣,站起来狠狠地在严谨喻的肩膀上打了一拳,“你小子。”
严谨喻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笑着说,“打从我第一次见到季苍的时候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发现我和他是血亲关系倒是一件偶然的事情。”
罢了罢了,这个件事情里还有几个糊涂人啊,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原来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那么季苍那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严宽失声笑了起来,“算了,你回去吧。”
严谨喻看着严宽的模样心里不忍,“养我长大的是你,现在这样我觉得很好。”说完后严谨喻就离开了。
一直刚毅的严宽,此时的眼底里却满是水雾,“这小子。”
严谨喻站在阳台上打开手机的通讯录,点击了那个他最熟悉的名字,“金秘书,陪我出来喝一杯吧。”
管家的离世没有像季苍去世时那样轰动一时,季晓和季理把管家的骨灰和季苍埋在了一起。
季晓跪在管家和季苍的墓碑前,“小理,真的有天堂存在吗?”
季理放下手里的花,“会有的。”
“本来已经说好了,这次的事情结束以后就陪管家出去玩。”季晓捂着嘴巴,眼泪再次留了下来。
季理把季晓抱在怀里,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只有季理和季晓,他们都是被抛弃的人,他们的心只为彼此打开。
那天他和季晓和往常一样跑到了教堂了,这是他们最喜欢的地方,因为在那里,他们可以忘记一切,只享受彼此存在的空间。
那个常年不被打开的正门,却在那一天被打开了,沉重的门后出现了的那个老人,和他们一样有着孤独的眼睛。
季理知道那个老人在震撼,明明有着那样孤独的眼神,可是他身边的人却笑容慈祥,甚至温暖。
季苍总是很严厉,而管家就像一个母亲那样极为慈祥,在管家的眼里,他和季晓只是两个普通的小孩,他会带些其他小孩喜欢玩的玩具给他和季晓,时常还会拿些零食给他们。
现在谁都不在了,这个世界上好像再次只剩下他和季晓了。
路思远第一次看到季晓和季理这样的伤心,他突然明白当时管家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了:我们家那两个一天到晚总是很安静,你来的话一定会热闹不少。
路思远单膝跪在季晓和季理的身边,眼神虔诚,“少爷、小姐,你们还有我不是吗?我会一直陪着你们。”
这时简章、沈升还有严谨喻都来了,他们围在季晓和季理的身边,简章最先忍不住抱着季晓哭了起来,“老板,你别哭了。”
简章的鼻涕眼泪都流到了季晓的身上,撕裂的哭声听起来比季晓还要伤心。
原本难过的季晓在听到简章的哭声时顿时不哭了,沈升把简章从季晓的身上拉了下来。
此时简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模样顿时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原本悲哀的景象因为简章的出现顿时变得滑稽了不少,季晓从包里拿出手帕帮简章擦拭鼻涕眼泪,“原本该伤心的是我,怎么你哭的比我还要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