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靖换了一身衣裳,走出来见这位姨太太。这位姨太太梳着圆髻,穿着湖水色的绫子衫儿,很是干练。沈和靖陪这位姨太太吃了一盏茶,她最怕这位姨太太又与她谈什么和东宫有关的闲话,然这位姨太太十分识趣,自始至终都没有谈及沈和靖的姻亲之事,只说自己的夫婿原为直隶巡抚的幕宾,如今东翁可能入京任职。
沈和靖听了之后便多说了一些以后常常上门走动之类的客气话,这位姨太太也答应着,因见沈夫人不在府上,略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沈江东在外面早把回的礼打点清楚了,礼单交给移影,移影趁势把礼单给了这位姨太太,这位姨太太谢过了,沈和靖一直送她出府门。
待沈和靖回到上房,沈江东连忙问:“什么思君如满月?”
沈和靖觑了觑沈江东的面色,见他似乎真的一脸茫然,连忙笑道:“没什么,我随便说的。”
沈江东无奈道:“你几时学的这样促狭?”
沈和靖便把姨太太的夫婿要随东翁回京任职的是同沈江东讲了,沈江东听了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沈和靖试探道:“您刚才答应我,说要告诉我这位……”
沈江东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故事。我与你母亲定亲之后,我们因故多年未曾成亲。在我与你母亲成亲之前,太皇太后还在世,她老人家曾为我纳一侧室。”
“就是这位姨太太的姊姊?”
“对,他姊姊原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女侍。”
沈和靖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姊姊是太皇太后派来监视你的?”
沈江东抬眼看了看沈和靖,沈和靖连忙道:“我就是胡乱猜一下嘛。”
沈江东却说:“也差不多吧,总之她姊姊刚进府的时候,我还挺防着的。那个时候我刚出任京卫统领,陛下对太皇太后预政也多有不满,所以她姊姊进府之后,我在府里如履薄冰。”
“那后来呢,她姊姊是怎么去世的?不会是您……”沈江东又抬头看沈和靖,沈和靖即使收口,“您当我没说。”
沈江东忽然叹了口气,“其实我也觉得……她姊姊可能真的是吃人暗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