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十岁以上的女子方可入学,进学之后学的东西也不如时下学堂一样,俱是四书五经,而是茶道、花艺、刺绣等等一众,诗书也教,却不那么主要,如此这般还要看学生的资质和兴趣。”武叔将自己听说的消息一一道来,说着说着,对这个限制进学的年龄也有些不满起来,要真是如此,迎春今年不过八岁,还得三年才能进学呢。
听完武叔的解释,许执钧对这个女学愈发有兴趣了,这可是与时下各类书院截然不同的存在。许执钧想起之前听婵媛提起女学,疑惑是大于其他情绪的,他在记忆里耐心翻找了一番,却始终没有找出关于女学的点滴,想必在他记忆里的上辈子是没有女学的存在。
现在突然冒出了一个女学,要是记忆里上辈子那些是真的,不可能这么大的事他浑然不知,是以越发让他觉得那是场梦境。
许执钧心下有些唾弃自己居然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梦境而对婵媛恶语相向,一时间眼神有些飘忽,以后要对媛儿好一些才好弥补自己以往的过错。
子不语怪力乱神,亏他进学这么多年,也无甚大的进益。
武叔见许执钧脸色一会儿明一会儿暗的,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未哥儿是不愿意婵媛进学?”生叔声音压低了些,倒是觉得猜到了许执钧的心思。
也不怪未哥儿有这样的心思,现在家里顶事的不在了,又能留下多少家私支撑两个孩子进学?
“唉——”武叔长叹了口气,不免又对婵媛更加怜悯几分。
“不知武叔何出此言,小侄不过是觉得这女学分外新颖,有些出神罢了。”许执钧轻笑一声,倒不知道自己短暂地走神,武叔就想了许多,许执钧又接着道:“如此这般倒真是好事了,小侄三年不得下场小考,时下守孝我也无心进学,倒不如留在家里,既可照顾媛儿,让她跟着生叔学些东西,平日我从先生那儿讨了课业在家做,也不至于荒废学业。”许执钧倒是突然就有了清晰的打算,便直接道出让武叔帮着参考。
武叔摸了摸鼻子,似乎对误会许执钧有些不好意思,接着他又拍了拍手掌道:“大善!”时下确有不少学子孝期是不进学的,甚至还隐隐有了些风气,以此来博得美名。
他今日问起许执钧的打算,也有些规劝的意思,若是许执钧执意进学,他倒也不好说些什么,好在许执钧自己能想明白,也免去他这一番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