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瑰在收到陈季之的回信时,还心存疑惑。
怎会如此之快?
但当她看到信中所说的内容后,便笑了。
原是要面谈。
南荣瑰明晓了陈季之的意思后,便也琢磨了一下日子,定下时日后,她倒也没写回信。
一则是传来传去的麻烦不说,还极其令人怀疑;二则她想当面与陈季之讲。
于是,翌日下值后,南荣瑰便开了口:
“季之啊,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罢?”
陈季之挑眉,调侃道:“南荣,你讲真的?我们着这一身去?”
南荣瑰当下便开怀笑道:“季之,你怎得如此心急?自然不是啊,待回府后换身衣衫再去。戌时邀月楼静候季之兄。”
说罢,南荣瑰朝陈季之揖了一礼便上了自家的马车。
身后,陈季之哭笑不得,但却突觉身旁似有阴风瑟瑟。
不对啊,虽是冬日,但今日阳光甚好,怎会有寒风呢?
陈季之正迷惑间,一道清凉至极的声音从他身旁传来:
“陈守备与朝阳的关系倒是令人艳羡。”
陈季之平日里豁达惯了,但此时倒也觉得这句话听得不甚对劲。
一个守备,一个朝阳,这分别太大了些吧。就算是封号而已,可也不必喊得如此亲密罢?
蓦地,陈季之被脑中出现的“亲密”二人惊了一惊,顿时清醒了些,从那冥想之中回过神来。
“大学士说笑了,不过志同道合罢了。”
迟隐迎着陈季之坦坦荡荡的眼神,终是放下心来,但还是被方才二人熟稔的言行举止激了一番,由此甚是“正直”地劝解:“志同道合甚好,但就是怕有心之人看了去,陈守备还是注意一下。我就先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