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迟隐便利落转身离去,独留满面迷惑的陈季之一人在原处。
彼时,通身风流的颜锦绣从陈季之身旁走过,不禁骂道:“啧,有心之人,也不知有人之人是谁?可真不要脸,人面兽心。”
陈季之听到颜锦绣的话后,更是惊悚。
他方才听到了什么?颜锦绣当众辱骂迟大学士?
世道变了。
陈季之也不敢上前询问,连方才的疑惑也不继续想下去了,他只想早些回家。
戌时邀月楼。
“季之和温先生来了,快请坐。”南荣瑰起身迎道。
陈季之已没有一个时辰前的心惊胆战了,现下正是往日里那个豁达至极的陈公子。
温晋依旧是一袭青衫,温文儒雅的模样。
“南荣客气了,两日前我给先生看了信,奈何他不与我讲他的想法,还是南荣你的面子大啊。”陈季之先是打趣了一番。
闻言,南荣瑰笑言:“如此这般,季之兄更要珍惜了。”
三人同时笑了。
笑声渐止,温晋方开口问道:“郡主修书于我二人,想必是探查中遇到了些阻碍?”
南荣瑰回:“先生说得极是。我派遣我的两名属下去那处宅院蹲守,没想到一人重伤,另一人则是有去无回。”
温晋依旧是转着他那手心里的两枚棋子——一枚白子,一枚黑子。
随后,他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倒不如来一招釜底抽薪。”
南荣瑰与陈季之相视一眼,随后南荣瑰又笑:“先生啊,我这里倒也是有一则趣闻,您二位可要听?”
陈季之与温晋看着满面春风的南荣瑰,总是有些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