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过后两人之间生疏了不少。
江生说的那般情深义重,傅斯宁自然不可能当他开玩笑。
她又认为自己对江生没有那个心思,不想江生再执迷不悟下去。
除却必要的交流,倒也不与江生说什么话了。
江生一向少言寡语,不过都是听飒飒说,附和着飒飒。飒飒不来寻他,神情又十分的冷淡,他也不能上前。
飒飒这个态度让江生心中偶有悔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总算坦白了的畅快感。
他希望飒飒明白他的心意,即使没有被接受。
即使她以后成婚,儿孙满堂,跟他再无半点关系。也希望她能够记得一个叫江生的男人对她的爱慕。
但她大抵是不会记得的。
江生那日只是被妒忌冲昏了头脑,才变得不理智起来。
后而回想,除了砍柴耗费的功夫,飒飒几乎总是和自己在一块的。
若她真看上了哪家儿郎,自己时时刻刻注意着飒飒,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刘怀玉只是单相思罢了。
江生有些沮丧,在飒飒心里,他和刘怀玉也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吧。
飒飒不会在意刘怀玉,同样,也不会在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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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江生却是想岔了。
刘怀玉之于傅斯宁而言不过是个长得还行的路人,提亲之事过后,傅斯宁也只认为这个男人事儿有点多,他们连相熟也谈不上。
至于江生,撇开最早的救命之恩,更多的是傅斯宁对他的怜恤之情,江生更可以当做傅斯宁在这里活下去所抓住的浮木。
因为想要让这个她喜欢又同情的人物获得幸福,生活才有了期待,傅斯宁有了动力,她才不会去想命运的捉弄,才会极力避免痛苦,才可以压下浓烈的思乡之情,努力的融入这里。
若那日救她的不是江生,在回去的希望彻底破灭以后,傅斯宁或许会找个地方自生自灭,不会再回到这个小山村来了。
傅斯宁也清楚,除了江生,也不会有人来救她,更不会叫她生活的这般惬意舒适。
也许傅斯宁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但心中一定有江生的地位的。
有时候,男人和女人,并不是只有心动才能促使两人在一起,朝朝暮暮的伴随,一样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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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算计着回家的日子,时间过得倒是快了起来。
除了刻意与江生撇开的距离让傅斯宁有点难过,其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傅斯宁在柳杏的介绍下给镇上的一位夫人作了画,画的是一幅素描人像。
画上的夫人高雅端庄,与本人并无二致。
夫人看了成品,赞不绝口。
除了早就谈好价钱外,当即还赏了许多珍宝,里面有一根碧玺花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