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宁握着那根簪子,想着江生戴上该是个什么光景。
那夜必是伤了他的心,不知道这个礼物能不能够多少弥补一点。
夫人在寿辰上展示了这幅画。
傅斯宁感到庆幸,作者没有让这里的人学会素描。
因此傅斯宁大增了名气。
她用这回挣的银子做本金,采购了不少纸墨笔砚回来,每日画上几幅山山水水。
依旧是素描,逼真的仿佛那美景就在眼前。
感谢作者大人,这里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画卷。
傅斯宁懂得薄利多销,何况这实在费不了什么本钱技巧。
一时间,扎扎实实赚了个盘满钵满。
傅斯宁不是自己去镇上摆摊卖画,前面提到,这是被村里人所鄙弃的。
这里大部分的村庄都讲究叶落归根,外面再多挣钱的活儿,也比不上在家种田好。
刘屠夫家的几个女儿在镇上开了好几个铺子,也只是请人帮忙照料,大部分时间还是窝在西湾村。
就算是这样,还是会有人偷偷骂白眼狼。
好在有柳杏这么个好伙伴,傅斯宁再一次由衷感谢。
她感谢江生,感谢柳杏。
这两个人实在给了她太多的支撑和温暖。
柳杏每隔七天就要去镇上一趟买些东西的,傅斯宁就把那些画托付给她。
已经打响了名气,自然是一哄而上,几棵白菜的价钱,比那些水墨画不知便宜多少,又传神,挂在家里好看极了。
半日不到的功夫,就能卖光。
傅斯宁挣来的银钱与柳杏五五分。
柳杏哪里会收,
“我不过是跑了个腿罢了。”柳杏连连推拒。
在她看来,这实在是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却要受下这么多银子,心中如何能安?
傅斯宁尽可能浅显的解释给她听,“如果不是你帮忙带出去,我画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呢?不是平白烂在家里头了。”
柳杏还要拒绝,傅斯宁只好拿出姐妹的名头来压她。
柳杏只好收下,她笑道,“从前是我叫你不要客气,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傅斯宁心中甚慰,她素来讲究平等相待,你待我好,我是一定要同等的回报过去的。
柳杏又道,“我就知你是个有本事的。你这样好的相貌,这样好的才情,娶了镇长公子,我瞧也是可以的。做什么做那入赘妻主?你和他们什么干系也没有,还要这样编排你!”
傅斯宁不明所以,问她是怎么回事。
柳杏呸一声,给她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说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