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直接砸在了怀恩的幞头上,然后嚓的一声摔到地上变的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淋在他暗青色的衣服,还有些许茶叶落在他肩头。
怀恩来不及整理自己的衣衫,咚地一声跪倒在地上磕头求饶:“奴才不知为何惹怒了公主殿下,还请殿下恕罪啊。”
瑞阳公主冷笑一声:“五殿下年幼,识人不清也是情有可原;你哄骗得了他,可你当其他人都是傻子吗?”
“若按你所说,你上前帮助五弟,二人合力必大于一人。”
“可六弟一直没有放手,那他的身子必然向前倾倒,何以会向后摔去以致与伤到头部。”
“定是你这奴才趁乱伸腿绊了六弟。”
怀恩仍不死心,开口争辩:“争抢中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啊。当时太混乱,奴才、奴才真的什么都没做。奴才冤枉啊!”
“就算是这样好了,”瑞阳公主也不急,“可是你跟了五皇子也有近半个月了,难道不清楚五皇子和六皇子素来不睦,又是个急躁的性子。你作为近身的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不旦不劝着点,反而火上浇油。”
五皇子不禁开口:“怀恩是新来的,有很多事都不知道,皇姐饶了他吧。”
“霖儿!”瑞阳公主郁闷到了极点,“你还不明白吗?之前跟着你的常寿为何病了半月还不见好?这个怀恩为何表面上捧着你背地里却害你?”
在一旁听了许久的豫宁公主早已明白了过来,忍不住骂道:“好你个吃里扒外的贱奴!说!是谁派你来的!到五皇子身边有什么目的?”
此时皇后已经明白,怀恩是别人安插在五皇子身边的棋子。她身为堂堂大成朝的皇后却无半点威严,竟然有人敢在眼皮底下给她唯一的儿子设绊子。思及此处,她不禁气结,加上本身身体病弱,猛然咳嗽起来。
瑞阳公主见母亲又发起病来,快步上前。她一手扶着一手放在皇后背后为她顺气,眸中尽是关心与担忧:“母后,您没事吧?”
五皇子心中越发自责,说话的声音里都带了些哭腔:“母后,都是霖儿不好。霖儿知错了,还请您保重身体啊!”
“五弟不必自责,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明白怪不得你。”瑞阳公主安慰道,然后转头又对豫宁公主说,“皇姐,我先扶母后去后殿歇息。五弟的事,恐怕要劳烦你处理了。”
豫宁公主与瑞阳关系不睦,但面对外敌时还是不会与她斗气的。
她一口答应了下来:“皇妹你先陪母后去休息。本宫难得进宫一趟,竟遇上了这种龌龊事。”
她又转身对皇后福了一福:“母后尽管放心,这狗奴才儿臣会处置的。至于五弟身边的人,儿臣也会细细查问,不会再让别人坑害了他!”说完便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