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17(1 / 2)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首页

最后虽然顺利擒下了领头的刺客,按着魏帝以前的性子,必定当场绞杀,毫不留情,可这一次,魏帝竟亲自看押刺客,且不许其他人打探刺客一丝的消息。

如此反常之事,岂不让人侧目?!

魏镜渊找来当晚值守的羽林卫,在听到羽林卫描绘那被擒刺客的武功招式后,猛然恍悟过来。

原来,这个刺客竟是当初半夜闯进皇陵,杀了他手下鹞女的那个蒙面人。

其实皇陵那晚后,魏镜渊一直派人在查那晚闯陵的两个蒙面饶身份,却一直没有消息。

如今,得知那晚的蒙面人竟是闯进皇宫行刺父皇,魏镜渊对刺客的身份却是越发的好奇起来。

正在他托姨母骊妃帮忙进一步打探刺客消息时,魏千珩却因着此事惹怒魏帝,竟是在大年节里,被魏帝下旨关进了牢里

顿时,宫里却是闹翻了,魏镜渊却在发现魏千珩为了刺客与魏帝闹翻后,开始怀疑,刺客或许与长歌有关,不然魏千珩不会如此拼命

而魏帝不但因此事严处了魏千珩,更是将刺客之事一力压下,不但不让后妃皇子们过问,也不派羽林军追捕逃掉的刺客,还严旨不许外传,否则按叛逆之罪处置。

众人纵使心里再好奇,但看到皇上因此事连最偏爱的燕王都处置了,顿时人人自危,再不敢多言一句

如此,见沈致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也没有长歌的消息,魏镜渊自不会再同他多什么,闲话无句就告辞离开了。

他一走,长歌身着换好的厮衣服从药库出来,面色惶然道:“沈大哥,初心与燕王只怕都出事了,你快进宫帮我打探一下罢”

沈致也隐隐察觉事情不对劲,再不迟疑,带着长歌坐上马车,往宫里赶去。

到了宫门口,沈致执了令牌进宫去了,长歌留在马车上焦急的等着他。

一个时辰过去,就在长歌望眼欲穿之时,沈致终于回来了,脸色很难看,一上车就迭声吩咐车夫快驾马离开。

见着他的样子,长歌心里咯噔一声往下沉,心中强烈的不安让她的身子止不住的战栗起来。

她颤声问沈致:“可有初心与燕王的消息?”

沈致嘴唇抿紧,躲闪着她的目光,脸色是长歌从未见过的凝重,对她冷然道:“长歌,你赶紧带着乐儿离京吧,我现在就送你们出城去”

听了他的话,长歌全身剧烈一颤,连双唇都失去了颜色,身子摇摇欲坠,差点倒下。

“沈大哥,皇上要如何处决初心是不是她已经”

一想到初心或许已被残忍杀害,长歌的心口撕心裂肺的痛了起来,下一刻却是喉咙一甜,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沈致一惊,连忙按住她的心脉,失声道:“没有没有,初心还没有死,不过魏帝刚刚下令,节后对她处以腰斩之刑我是怕此事查下去,会牵扯到你,所以让你和乐儿赶紧离开!”

长歌身子无力软下,眸光在听到腰斩二字时,瞬间湮灭,想开口什么,却一句话也不出来。

沈致清楚她对初心的感情,知道她接受不了初心被处以极刑的悲惨结局,但皇上金口一开,再无回头的余地,他也无能为力,惟今之计,只能尽力保住长歌

长歌咽下喉咙里的腥甜,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沈致:“魏千珩呢?他还在宫里吗,我要见他,他还欠我一个恩赏呢,我要他帮我救初心”

到最后,长歌捂紧嘴巴崩溃大哭起来,初才还那么,还不满十七岁,花一般的年龄,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极刑处死?!

沈致挫败的低下头,握成拳头的双手也止不住的颤抖,好半晌才低声道:“燕王大抵是想救初心,却惹怒魏帝,被魏帝下令关进牢了”

最后一丝希望湮灭,长歌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已回到了沈府,沈致非常担心她,要留她下来歇息,可长歌却突然想通了,对沈致道:“沈大哥不要担心,我想带乐儿连夜离开,就此别过了,沈大哥保重!”

沈致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但想到她为了治好乐儿的病,千辛万苦才怀上孩子,以为她是为了保住乐儿与肚子的孩子,选择放弃初心离开,所以也不再多什么,送她到门口,不舍道:“如此,你一路保重,到了云州给我捎信报个平安。”

长歌点点头,回头冲沈致淡然一笑,坐上马车离开了

长歌到做到,回到私宅后,她让闵管事差人将她提前备好的物什搬上马车,再嘱咐闵管事在她走后的三日,将关在暗房里的姜元儿主仆,连着她留下的解药,一起交到燕王手里。

嘱咐好一切,长歌带着乐儿上了马车,趁着暮色离开了私宅。

马车一路朝着城门而去,堪堪就要到了城门口,长歌突然开口对车夫道:“调头!”

马夫依言调转马头,问她要去哪里?

长歌搂紧怀里的乐儿,以此来抵御心中的寒意。凄凉一笑:“进宫!”

马车转道往皇宫而去。

听闻要进宫,乐儿好奇的抬头看着长歌,问她:“阿娘,咱们是要去接初心一起回云州吗?”

长歌苦涩一笑,“对的,我们要带着初心一起走,不能丢下她”

乐儿虽然聪明,但毕竟还是个五岁的孩子,再加上他并不知道初心出了什么事,所以听了长歌的话欢喜道:“初心了,等开春了就要教我武功的。阿娘,我要跟着阿爹学医术,也要跟初心学武功,你好不好?”

“自是好的。”

长歌欣慰的看着越来越乖巧懂事的儿子,悲苦的心里终是得到了一丝安慰与舒解那怕再苦再痛,只要看到儿子,她就知足了。

按下心里的悲痛,长歌摸着乐儿娇嫩的脸,郑重道:“乐儿,记住阿娘的话,若是以后阿娘不在你身边,阿爹与初心就是你最亲的亲人,你要乖乖的听他们的话,好好跟着他们学本事,将来像你阿爹一样,做一个悬壶济世的好大夫”

乐儿不解的看着她,蹙眉紧张道:“阿娘,你又要离开乐儿了吗?”

不等长歌开口,他又板着脸极其认真道:“阿娘,你之前答应过乐儿的,以后都会陪着我,不会再离开我阿娘,你还教过我,做人要话算数,你不可以食言!”

看着乐儿一副担心害怕她离开的样子,长歌心都要碎了,眼泪忍不住的往上淌。

见她哭了,乐儿越发慌了,抬手一面替她抹泪一面伤心道:“阿娘,你不要哭,我以后都听你的话”

长歌搂紧儿子,心里对着他着无数声的对不起,面上却对乐儿强颜欢笑道:“阿娘不会食言的阿娘会永远与乐儿在一起,每都看着你,再也不与你分开!”

听到长歌的话,乐儿心满意足的笑了,嘴巴一翘一翘的,黑幽幽的眸光里闪着亮光。

眼看离宫门越来越近,长歌按下心里的慌乱,对乐儿叮嘱道:“乐儿,初心做错了一点事,惹得一个爷爷生气了,待会进去后,阿娘会去求爷爷原谅初心,你也要替初心好话,让爷爷不要再生初心的气,好不好?”

“嗯,我会好好求他的。”乐儿认真应下。

长歌心里一酸,颤声又道:“若是呆会那爷爷对阿娘发脾气,你也不要和爷爷生气,不然不然那爷爷不会让初心跟我们一起回家的”

乐儿又蹙起了眉头,大人似的道:“阿娘,初心做错了很大的事吗?她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

之前在云州,碰到一些欺负饶地霸,初心都会忍不住出手教训。而因为她武艺高强,一些江湖人士也找上门来找她切磋,皆是被她打得落花流水。

每次初心打架回来,煜炎都会罚她在药庐里晒药煎药。

后来发现每次罚她,都有百草替她干活,她反而枕着药枕,躲在药庐里舒服的睡觉,煜炎就改罚她背厚厚的药书,那简直要了初心的命,且百草想帮她也帮不上。如此,煜炎才治住了她爱打架的毛病

听到乐儿的话,长歌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只得道:“大抵是比打架更严重的事,所以我们要好好的求爷爷,让他原谅初心!”

乐儿似懂非懂的点零头,他看出了长歌神情间的担心,不由拉着长歌的手郑重道:“阿娘,那怕以后我跟了初心学武功,我也不去与人打架,不让阿娘替我操心。”

看着如此乖巧的儿子,长歌心里压抑的情绪终是难以忍受,眼泪再次汹涌而下,流着眼泪轻轻笑道:“嗯,阿娘知道,阿娘的乐儿却是最乖的。”

马车到达宫门,长歌拿出黑的人皮面具戴上,再从包裹里拿出魏千珩之前赏给她的盘龙玉佩,交给宫门前的羽林军,言明自己要求见魏帝。

羽林军见他不过是个其貌不扬的厮,连宫门都不愿意让她靠近,可后来看到长歌手中的盘龙玉佩,再加上她曝出的惊人话语,羽林卫却是再也不敢迟疑,立刻令人捆了长歌母子,尔后拿着盘龙玉佩往乾清宫禀报去了。

大太监磊公公听到羽林卫的禀报,是有人前来自首,不免惊奇,等听到羽林卫描绘了长歌所扮的黑奴的相貌,神情一震羽林军所描述之人,不正是之前摔下山崖的那个燕王身边的黑奴吗?!

再加之羽林卫呈上的燕王的盘龙玉佩,磊公公细细看过后,却不是造假的,而确是燕王随身所携的玉佩。

如此,磊公公亲自赶到宫门口去,看到长歌的那一刻,他惊愕的呆住这个前来自首之人,真真切切就是之前摔下山崖死掉的燕王身边的黑奴!

“你你”

磊公公之前在魏帝面前信誓旦旦的表示黑奴已魂归西,如今黑奴却出现在他面前,着实将磊公公吓了一大跳,仿佛见了鬼,本就白净无须的脸,顿时更是惨白如纸。

“你到底是人是鬼?”

长歌见到磊公公出现,松了一口气,无惧身边对她团团包围起来、兵刃相向的羽林卫,坚定道:“我要见皇上!”

磊公公大怒,尖声斥道:“放肆,皇上九五至尊,岂是你这等下贱腌脏货想见就能见的来人,将这个贱奴拖下去”

磊公公自是不想让黑奴出现在皇上面前。这是在打他老脸,直接在告诉魏帝,他办事无能,带着大内高手追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厮,最后竟是被欺骗得团团转还不自知,这让他老脸往哪里搁?如何在宫里的奴才面前立威?!

“我才是刺杀皇上的幕后真凶,而且我的手里还有前王妃的消息,磊公公不如去问问陛下,可有兴趣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