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17(2 / 2)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首页

长歌打断磊公公的话,又道:“想必皇上也想知道,燕王与端王两位王爷最近暗下里都在忙些什么?也想知道燕王突然松口,亲自替端王求情解禁皇陵的原因”

磊公公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眸光里不觉露出了杀气。

长歌将他的神情看得很清楚,凉凉又道:“皇上想知道的这些,我都知情,若是磊公公要擅自杀了我,以此掩饰上次追杀我的失误,只怕日后被皇上知道,还是不会放过你!”

闻言,磊公公全身一震,瞠目结舌的盯着长歌移不开眼睛。

他是宫里的老人,更是侍奉子的人,早已精成了人精,却不曾想,一个王府厮,竟有如此心计,不但肚子里揣着这么多秘密,更是一眼看穿他的心思,让他投鼠忌器,不敢擅自对他下手。

黑奴得没错,宫门口有这么多羽林卫看着,万一以后传到陛下耳朵里,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磊公公最终只能黑着脸,让羽林卫押了长歌母子,亲自领着他们往乾清宫请罪去了

一路行去,长歌如赴刀山火海,可她的面容无比决绝,见到乐儿不安的看着她,扬唇朝着乐儿安慰一笑,让他不要害怕。

磊公公走到前面,时不时回头看长歌一眼,精明的眸子全是疑云。

莫皇上了,就是磊公公都对这个神神秘秘的黑奴好奇起来若真的如他所言,刺客一事他是主谋,如今为何又前来自首?

难道他上次假装摔下山崖逃脱一死,今日却要主动上门送死来了?!

念及此,磊公公又不觉朝他身边的孩子打量去。

磊公公之前听眼线过,这个孩子是黑奴的弟弟,可磊公公瞧着,却觉得这个孩子颇为眼熟

很快,乾清宫到了,磊公公深吸一口气先打帘进去,一进殿就跪到了魏帝的面前请罪。

他暗忖,与其让魏帝看到黑奴后再来责怪他办事不利,不如自己先负荆请罪,或许还能减罪三分。

彼时,魏帝刚刚从偏殿回过,拢着眉头坐在龙案前,眸光沉沉的看着眼前的虚无,心情异常的郁结。

因着两日前的刺杀一事,魏帝心底埋藏多年的旧事被翻涌出来,他脑子里浮现着许多人和事,像走观灯般在眼前来来回回,想甩都甩不掉。

旧事重现,纵使是九五至尊的子,也难免伤怀,心里更是涌起前所未有的挫败福

恰在此时,磊公公跪到他面前请罪,等听到,之前奉命追杀的黑奴竟然没有死,还好好活着时,本就心情郁结的魏帝,顿时勃然大怒,阴沉的眸子里戾气横生,咬牙冷声道:“你一个大内总管,竟是连一个王府厮都奈何不了,这些年你是白活了吗?”

磊公公冷汗直流,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颤声道:“皇上明鉴,只怕那黑奴并不是普通的厮,却是诡计多端,深不可测”

魏帝气极而笑,打断他:“一个瘦瘦的黑奴,敢情到了你嘴里,竟成了三头六臂的神人你自己办事不利,却还要找这么多的借口,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磊公公眼泪都快出来了,匍匐在地,白着脸颤声道:“陛下有所不知,那黑奴上次假装摔下山崖瞒过海已是不简单,如今还拿着燕王的盘龙玉佩闯宫要见陛下,是是他才是刺杀一案的幕后真凶,还知道还知道前王妃的消息,还有燕王与端王的事他也知情”

事到如今,磊公公只有将黑奴描绘得越神乎其乎,才能降下魏帝对他的不满,所以连忙一兜的将长歌在宫门前同他的话,一字一句全给了魏帝听。

闻言,魏帝不免怔住了,不敢置信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磊公公,吃惊道:“这些话真的是他的?他如今人在哪里?”

“回皇上,就就在殿外!”

“快传!”

磊公公得令,如蒙大赦的退出去,让人押了长歌与乐儿进殿。

看着被押进来的黑奴,魏帝神情间一片震惊,心里却疑云重重。

而下一刻,等魏帝看到跟在长歌身边的乐儿,眸光却又怔滞住。

这个孩子的样子,却像极了年幼之时的皇五子魏千珩,不论相貌,连着少年老成的神情样子都有五分像。

顿时,心里惊奇的魏帝,盯着乐儿看得却是挪不开眼睛,感觉越看越像,不免激动起来。

不等魏帝回神,长歌已领着乐儿在他面前跪下。

她咬牙抑住心里的恐慌与绝望,绝然道:“启禀皇上,草民前来请罪,两日前的刺杀,却是草民让婢女初心做的”

魏帝一直沉浸在对乐儿的好奇中,一时间竟是忘记了质问长歌自首一事,磊公公见了,连忙替他朝着长歌厉喝道:“大胆狂徒,快如实招来,为何要派人行刺皇上!”

长歌全身冰凉,咬牙道:“因着之前皇上派人追杀我一事,让我怀恨在心,所以一时气恨之下,让婢女初心前来报复”

“皇上,一切罪过皆是因我而起,初心不过是一个的婢女,受我指使,所以还请皇上饶她一命,我愿意以命抵命,替她受腰斩之刑!”

罢,长歌朝着魏帝重重磕下头,神情一脸绝然!

原来,在得知初心要受腰斩之刑时,长歌心痛万分,更是悔恨不已。

她恨自己,恨自己的私心害了初心

若不是她执意要回京来,甚至她怀上孩子还眷恋着魏千珩,迟迟不舍得离开,初心不会离开云州,更不会出事。

所以,到底是她害了初心。

如此,长歌几乎一瞬间就下定决心,要拿自己的性命来换初心一命她终归命不久矣,可初心还那么年轻,拿她时日不久的命来救初心一命,却是值得的。

而她带着乐儿前来,却是想让魏帝看在他是皇家血脉的份上,能宽宥她多些时日,等她生下肚子的孩子救下乐儿的性命再施刑

听了她的话,魏帝眉眼愈冷,正要开口,一旁的乐儿记着阿娘对他的嘱咐,听到阿娘求情完,也抬起头看向魏帝,极其认真道:“爷爷,阿娘初心惹你生气了,你能原谅她吗?乐儿给您磕头,求您放了初心”

罢,他恭敬的朝着魏帝拜下,额头磕在金砖上,一下子就红了。

一声爷爷却让魏帝心口一颤,仿佛被烫了一下。

他不自禁的从龙案前走下来,来到乐儿的面前,扶他起身,更是亲手解了他身上的捆绳,盯着这张肖似幼年魏千珩的脸,激动道:“你阿娘是谁?你爹爹又是谁?”

听到魏帝的询问,乐儿想到阿爹之前对他的吩咐,在阿娘戴着丑面具的时候,不能告诉外人阿娘的身份。

但煜炎只告诉煜乐不能当着外饶面唤长歌阿娘,却没有告诉他,万一有人问起他阿娘的身份,他要如何编造另一个阿娘出来。

如此,煜乐不由为难的侧头看了眼身边的长歌,一时间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长歌看着乐儿为难的样子,心里一酸,咬牙鼓起勇气替他答道:“回皇上,我就是乐儿的阿娘!”

此言一出,魏帝彻底惊到,猛然回过身来,震惊的看着明明是男儿身的长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旁的磊公公也惊得掉了下巴,忍不住尖声道:“你你胡诌,你明明是什么男的,怎么会?”

事到如今,长歌也不再隐瞒,对磊公公苦涩笑道:“麻烦大监帮我解一下绳索。”

磊公公迟疑的看了眼魏帝,尔后依言上前战战兢兢替她解开手上的绳索。

长歌再次朝尚在震惊中的魏帝拜下,苦笑道:“皇上,我是长歌,五年前我没有死,侥幸活了下来,还生下了乐儿之前一直以黑奴的身份出现,欺瞒了皇上与燕王,还请责罚。”

罢,她伸手轻轻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真容来。

“啊”

那怕有长歌事先提醒,但在看到长歌露出真容的那一刻,魏帝与磊公公还是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两人见鬼般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你到底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死了五年的人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纵使是见惯大风大滥魏帝,也是惊得腿发软,跌坐回椅子上,眸光定定的看着长歌苍白无血的脸,脑子里全乱了。

长歌悲凉一笑,轻轻道:“五年前,我被休出燕王府后不久,却发现自己怀上了燕王的孩子,为了给自己和腹中的孩子求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我重回燕王府求见殿下,希望他能收留我与腹中的孩子,可惜最后,我没能见到燕王的面,却被灌下了毒药,险些丧命”

“所以,他他真是的燕王之子?!”

魏帝激动的招手让乐儿去到他面前,拉过他的手细细打量,一双大手将乐儿从头摸到脚,激动得双手直颤抖。

他一直为了燕王的子嗣问题忧心不已,如今陡然知道魏千珩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且长得跟他时候一个模样,不但模样长得俊,还一股子聪明样,不由让魏帝欢喜不已,不觉间早已将刺客和黑奴一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心里眼里只有他的皇孙。

一旁的磊公公震惊之下还不忘拍马屁,“原来如此,老奴就嘛,方才在宫门口见到殿下,老奴却是眼熟的很,这一起,却是像极了时候的燕王,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皇上您呢?”

魏帝连连点头,将乐儿抱起坐到自己的膝头上,回头示意磊公公扶长歌起身,一边却又板下脸对长歌动怒道:“你既然好好活着,还生下了孩子,为什么不将孩子送回来?这可是皇家血脉,岂容你随意对待?!“

磊公公上前挽长歌起身,亲切道:“娘娘请起,先前全是误会皇上哪里会知道黑奴会是您,只怕燕王都被你瞒下了,老奴更是睁眼瞎,所以之前一切,还请娘娘勿怪!”磊公公惯会察颜观色,见魏帝一句话都没多问就认下了这个皇孙,顿时也对长歌巴结起来。

见魏帝毫不质疑的认下乐儿,长歌心里也骤然一松,但她并没有起身,因为魏帝还没有答应放过初心。

而听到磊公公提到黑奴,魏帝终是从欢喜中回过神来,心里堆满疑虑,拧眉冷声问长歌:“你既然回来,为何又要扮成黑奴的样子你,到底有何目的?”

见魏帝对阿娘没有好脸色,乐儿谨记长歌的话,不能跟爷爷吵,但也不愿意再坐在他身上,从他腿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