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意微微一笑,眼中的冰冷,本来好似堆满的冰雪,这时也像是慢慢融化了,之前的忧郁已不复存在!
她微笑着,还低语骂了段初一句:“这没羞没臊的小登徒子!”
直到躺到床上,她还不停用手抚摸自己脸上,段初用手滑过的那两寸皮肤,心里竟然泛起了,阵阵甜蜜。
赵如意身上,隐藏着太多秘密。
赵如意从降世开始,就生活在南洋一个岛国。
从她十六岁以后,除了直系血亲之外,假如其他男子胆敢触碰她,哪怕只是一寸皮肤,那个男子最多也活不过,一眨眼的时间。
她十六岁那年去寺庙上香,由于美貌太过显眼,被几个泼皮盯上了。
那几个泼皮无赖,悄悄跟踪她,来到僻静无人处后,围上来想非礼她,她当时形单影只,只能竖起二指,想戳开那些泼皮无赖。
那两根葱白手指,简直就像是地府判官,那夺命的勾魂笔!
真是碰到就死,沾上就亡!
那些泼皮无赖,最后无一幸免。
再往后几年,因此而死的泼皮无赖,她早记不清有多少了。
她就像一个行走的大杀器,秘密暴露之后,再也不想在南洋岛国呆着,于是跋涉万里,来到彭州府,投奔她的远房叔叔赵裁缝。
其实她没有嫁过三次人,更没有克死过三任丈夫。
赵裁缝是故意对外这么说的。
赵裁缝就是要把她的形象,打造成一个人见人怕的扫把星。
只有这样,彭州府的年轻男子,才会知难而退,不来裁缝铺骚扰她。
毕竟在彭州府,假如发生人命官司,文朝天就会追究到底。
赵裁缝就算是二愣子,也不想惹上人命官司。
何况还有个词,叫装傻充愣。
赵裁缝是真愣还是假愣,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躺在床上的赵如意,想到这些,翻来覆去烙烧饼,怎么也无法入睡。
少女都有怀春时。
熟透的桃子,没人采摘,也有落地的结局,何况是熟透了的赵如意。
二十岁以后,不知道多少个夜晚,她都巴不得枕边有个男子相伴,哪怕是泼皮无赖也行,哪怕是非礼自己也行,只要他能不死!
自己身上的秘密,就像上天降下的,无解的诅咒。
这个诅咒早已让自己,对择偶这件事,不敢有任何挑肥拣瘦的想法。
段初是第一个,触碰过自己后,还没有死的男子。
何况他又不是泼皮无赖,而且大胆示爱时,隐隐约约还有一股霸气。
再想想段初临走时,突然抚脸那一下,赵如意脸都红透了。
“小冤家,坏死了!”
“之前我又不知道,你能打破这个诅咒,所以才会那么绝情,让你永远不要再来,也不知道你这个小冤家,还会不会再来”
第二天早上,段初几次欲言又止,珠子发觉后,哼了一声。
“有事说事,别藏着掖着。”
段初嘿嘿一笑,又咳嗽一声清清嗓子,道:“妹子,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的法眼,那我真说了哈。”
珠子听了这句,头也没抬只顾着和面做饭,理都没有理他。
段初陪着笑脸,只好接着往下说:
“那个,刑狱司有个狱卒,最近看上了一个姑娘,他胆子大,没有找人说亲,就在街上拦着那个姑娘,直接说自己喜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