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就跟他在僻静处,聊了好一会儿。”
“后来分开的时候,那姑娘说了一句:永远不要再来找我了。”
“那个狱卒听了很郁闷,又请大家喝酒,酒桌上把这事说了出来,还专门问我呢,我哪里懂这个!”
“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
“你说那个狱卒,今后到底该是去再找那姑娘,还是不去找?”
听到这里,珠子放下了手里的面团。
她上下打量一下段初,接着洗手,又把手上的水往段初脸上甩。
“段初,你竟然把我当外人!”
“家里就咱俩,这些天也算是相依为命了,你跟我说话,还玩什么弯弯绕,这个狱卒那个姑娘的,直接说是你自己不就得了!”
段初擦掉脸上的水,斩钉截铁地说:“真不是我!”
珠子又追问了两次,段初都是坚决否认。
珠子有点半信半疑,这也是她第一次,不太相信自己的判断力。
她总感觉,心里有一个疙瘩,就是这个疙瘩,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力。
她想了想,还是回答了段初的问题。
“哥,你转告那个狱卒,让他必须再去找那个姑娘。”
“那个姑娘能跟他单独聊天,这就证明,对他还是有点意思的,姑娘那么说,也只是抹不开面子罢了,女孩嘛,都很含蓄的。”
段初点点头:“妹子,谢谢!”
珠子笑笑,道:“你我虽然不是亲兄妹,感情却赛过亲兄妹,所以咱俩谁跟谁呀,不用跟我客气,抓紧去练字,用心一点哦。”
厢房有一间屋子,被珠子收拾成了书房,段初闻言,就进去练字了。
珠子手里揉着面团,感觉心里那个疙瘩,越来越大。
其实在这个时候,连珠子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她其实不过是在吃醋。
珠子还是一张白纸,段初是她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个年轻男子。
曾经同生共死的承诺,对她这种女孩来说,再往前一步,就是爱情。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她想不到这些,只感觉心里的疙瘩越来越大,饭都做不安宁了。
于是她跑进了书房。
段初正练字的时候,突然被她从身后抱住,段初感觉身后的小人儿,似乎微微在颤抖,他一脸茫然,根本想不明白珠子这是怎么了。
珠子半天没有松开,段初就柔声安慰她:
“珠子,你是不是非常想念父母,伤心了?放心好了,阳春三月春暖花开,他们肯定会来接你的。”
珠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提出了一个假设:“哥,如果有一天,我跟你说,让你永远都不要再来找我,你还会来找我吗?”
段初心说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更不知道你家在哪里,怎么找你?
段初愣神的功夫,珠子说:“哥,就算我让你永远不要来找我,你也要记住,我肯定只是发小脾气,所以,你千万要来找我!”
这次段初回答的很干脆:“那是肯定的!”
听到回答,珠子这才放开搂着段初腰的手,又回去做饭了。
“等到阳春三月,春暖花开草露头,我和他别离之后,这辈子到底还能再见面吗?估计不能!想想还真有点舍不得他,苦恼!”
“唉!早知这般苦恼,我还不如在黑棺里,躺着不出来!”
这时钱以宁正在京城,焦急等待,能决定珠子存亡的回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