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或许钱员外府上会有线索,渡厄便点头同意了钱员外的请求,一行人浩浩荡荡向着钱员外府上涌去,却没人注意到钱员外脸上的阴沉。
钱员外府上布置的与其身上的穿着并无两样,渡厄和桑曲只能忍受着眼前的一片金灿灿,桑曲不堪入目的捂着眼睛低声说道:“这钱员外算什么金山,他府上才应该被称作金山,就钱员外那种只配当个金人。”
渡厄对一旁桑曲的吐槽毫不回应,定睛朝着钱府中最高的阁楼望去,一旁的钱员外见渡厄一直盯着阁楼瞧,额头上冷汗直流,似乎怕被看出什么。
他颤着嘴唇,下巴上的络腮胡子也随之抖动,咽了口水:“大……大师,这阁楼是个空楼,没什么好瞧的,我…我带您瞧瞧其他地方吧。”说罢领着人就想逃离现场。
渡厄却伸出手臂,拦住了钱员外,声音更显冷淡:“员外可知自己已命不久矣?”
钱员外瞬间大惊失色,整个人都犹如癫狂了一般,面目狰狞的质问道:“大师所言何意?!”
“员外体内被人种下魔种,若是不找到始作俑者,必定活不过三天,员外若是有何线索还请全数告诉贫僧。”
钱员外低着头状似思考,半响,才有些阴翳的开口道“既然大师如此想知道,我便带大师一同去罢!”
渡厄知晓此人的阴狠毒辣,此事一了,必定第一个就要解决知情者,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因为前方困难便畏惧不愿前行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修者,修的便是心,若是心有畏惧,便是自甘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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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阁楼与外界的金光璀璨不同,墙壁上尽是岁月流淌的痕迹,窗纱,门框或多或少都有些损毁,显得破旧不堪,渡厄无意间的低头,发现门框中干涸的血痕,像是刀剑划在人脖子处,溅起的血迹,他默不作声,看似没有觉察到什么。
实际上已经警铃大作,这整座阁楼已经钱府都如常人看到的那么简单,他能从中感觉到有人正预谋着某个毁天灭地的计划。
想的更深远些,或许与那次世界裂缝有关,有人想要毁掉整个界面?
不,或许不是!
渡厄像是察觉到什么,眼中的金色一闪而过,应该说是有人妄图突破空间,逃入轮回之境外的世界。
在渡厄思考之时,他们已经走进了阁楼之中,阁楼内布置的却不似外部那般残破,似乎是姑娘家的住所,看起来温柔小意,处处透着精致。
桑曲原本就对这栋阁楼无端的恐惧,见到如此的布置却更加惊恐,整个人都挂在了渡厄的身上,眼睛紧闭着不敢睁眼瞧。
渡厄看着桑曲这般模样,却知道,这不应该是一个普通孩子看见此景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