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挥手道别。
却在我转身的那一刻,一双修长有力的手从身后抱住了她。
猝不及防。
惊得她一动不敢动。
余书遥的脑袋枕在许安菜肩窝里,“菜鼠,我好高兴能够再见到你。”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她绷紧神经,紧张的后背出汗。
他:“当你让我把你放下车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当时,我就在想你是不是不再信任我,然后我又转念一想,男生嘛得死皮赖脸一点,不然怎么能追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他把她抱紧了些:“阿菜,这几年,我想你了。”
许安菜在极度的震惊里睁大着眼睛久久缓不过神。
这是久别三年多后她在他身上又一次闻到了无比熟悉的,梦里也曾闻到过的淡淡的薄荷糖的味道。
以及那个许久没有被人叫过的名字菜鼠,她都快忘记了,曾有人这么叫过她。
余书遥在她对面坐下,对随即而来的服务生要了一杯苏打水。
许安菜从那个款款离去的年轻的服务员的眼里看到一丝亮光,就像我在里播放我偶像的碟片时的欣喜和兴奋。
他终于讲到重点:“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许安菜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腾”的一下站起身,“蒋朝在东城那边请客,时间要来不及了。”
她急吼吼的表情告诉那个坐着无动于衷的人应该迅速起身跟她一起离开。
我在对你发出邀请,难道你要视而不见吗?
服务员端来一杯苏打水,见余书遥没有丝毫要理会自己的意思便非常识趣的离开了。
“他请客,为什么我要去,我跟他又不熟。”余书遥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你不去算了!”许安菜懒得废话,更不想解释那么多,拿起单肩包转身就要走。
这时,面前的这尊大佛再次开了口:“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我不可能平白无故跑到别饶饭局上蹭吃蹭喝啊。”
许安菜转过身,云淡风轻的对他:“那是我的饭局,今我生日,蒋朝为我庆生。”
“你生日?”余书遥看起来有些吃惊,“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过我啊!”许安菜,“难不成我要平白无故的告诉你我生日是哪,等着你在我生日时送礼,那不是有点莫名其妙吗?”
“那蒋朝怎么知道?”余书遥一瞬不瞬的盯着我,问。
实话,被丑男盯着看会两眼冒火,被帅哥盯着看,那得紧张的一时手不知道往哪放才好。
“废话,姐跟他学就开始狼狈为奸,他能不知道吗?”许安菜有一次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学六年级到现在的高三,七年是个奇妙的数字,婚姻里有七年之痒,去年举办的北京奥运会与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在世界贸易中心会场庄重宣布:第二十九届奥运会,北京。也有七年之隔,至于她和蒋朝之间更是惺惺相惜了七年的一丘之貉。
“挺有自知之明,也还知道自己不是个好少年。”
“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先走了。”磨磨唧唧,许安菜最烦。
“走吧。”他起身买单,许安菜硬要制,二缺着嘴角抽搐,努力保持微笑的服务员的面僵持不下,最终还是他妥协,“好吧,服了你。”
在余书遥走向许安菜时,她的眼珠子陡然一转,瞥到桌上那杯没动过的苏打水,“等一下,不能白浪费。”又在他投来疑惑的眼光之前,我眼明手快的拿起那杯水,一口气喝个精光。
“我们走吧。”
有一个人曾经拍着胸脯告诉我许安菜,你身边不会没有人,我不会让你孤单,你在那个家庭里得不到的温暖我都会帮你补回来。
这句话的人正是此刻坐在火锅店里,余书遥不待见的同样也不待见余书尧的出了名的不良少年,蒋朝。
这家火锅店在东城这边比较出名,许安菜不知道蒋朝攒了多久的钱才能订到这里的位置,还请了一大帮他的兄弟哥们,她只知道再不压制住内心的情绪起伏的巨大波动,她的眼泪可能随时都会飙出来。
于是,她决定听歌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然而,现在更严峻的问题是整桌只剩蒋朝旁边的一个位置,余书尧坐哪?
余书遥似乎没注意这个问题,直接找服务员要了一把椅子,往许安菜和蒋朝之间放:“让我挤挤,别介意。”
蒋朝的脸都绿了。
看过了太多太多风景
抽光了一层一层悬疑
剩下的不要告诉我
这叫真心呐那也叫真性情
遇见了不诚实的幽灵
迷路了在这城市的森林
感觉得到却又无法抗拒
许安菜假装听着3,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拨弄着十分钟之前点的一杯芒果汁里的粉紫色吸管。
周围坐着的不是虐死狗的情侣,就是手拉手的闺蜜,反正放眼望去,纵观整家店,如她一般茕茕孑立的人少之又少。
许安材内心戏还没演完,右耳朵上的耳机被突然伸出的一只魔爪摘了过去戴在他的耳朵上。
3里重复唱到开头的那几句。
沉浸在歌曲里的她抬起头,余书遥今穿了一件纯白色的卫衣,卫衣前面画了一只和我修正液同款的史努比。
许安菜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句话这男的长得真像个白脸。
“怎么又是他的歌?”余书遥不满的语气听在她耳朵里,她有些不爽。
“我的3就只能放十几首歌,全是他的,你爱听不听。”许安菜伸出手毫不客气的把耳机从他耳朵上扯了下来,随即关掉3心翼翼的放进单肩包里。
我的偶像我喜欢就好,偶像的歌我爱听就好。
“你挺喜欢他嘛!”
“有才华的人谁不喜欢。”医生里最会唱歌的,歌手里最会治病的,长得好看带出去还不怕生病突发意外,睡觉前还能给你唱一首“有何不可”,这样好的人谁不喜欢。
“我也挺有才华的,也没见你喜欢我啊!”余书遥身体自然往后靠,认识他两个月来我发现的一个习惯性动作,就是他坐椅子的姿势总是那么随意,后背总会下意识的贴向椅背。
“我看你也别叫许安菜了,你偶像的粉丝名不是叫嵩鼠吗,干脆你叫菜鼠好了。”余书遥开玩笑的打趣我。
“我还叫番饭薯呢!”许安菜忍不住朝他抛去一个大白眼。
他笑一笑,他似乎是个爱笑的孩子,她总会看到他笑起来的模样,很是治愈。